【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屍骨婆設下的結界讓邪物附體的女孩無處遁逃。那女孩只能任由屍骨婆一頓痛揍後,用水蛭取走了自己鮮血。而在沙臘巷的木青冥,不久後也接到了鐵樺的意念傳音,果不其然,那兩個被鐵樺緊盯著的邪人出城之後,去了石林的長湖。但要做什麼,依舊不得而知。引出來木青冥要鐵樺只需盯著邪人,不必輕舉妄動,只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就行。而屍骨婆把女孩的血送上了西山,交給了劉洋之後,劉洋讓手下教徒,馬上把血送去長湖。】
夜風下,倒影在窗紙上的樹影也隨風搖動了起來。青草新葉獨有的淡淡清香順著門窗細縫,隨風飄入屋中。
“鐵樺和鐵嬸畢竟都老了。山裡的夜風也很傷人。”看著搖動的樹影,墨寒說到:“這盯梢的事情,我看還是交給小輩去做吧。”。
木青冥伸手到床頭邊上的小櫃上,端起了上面水碗喝了口水,毫不擔心的搖了搖頭,道:“要是能活到五百多歲的濁胎絕對是老了,還有沒有牙去吃飯都不知道了,但才活到五百多歲的鎖龍人還不算老。我的曾祖父活到六百多歲時也沒有懼怕山風和酷暑嚴寒,至於長湖邊上的山風對鐵樺和鐵嬸不算什麼。更何況我們要是動起來了,反而容易驚動了長生道。鐵樺和鐵嬸並沒有在他們的監控下,還是辛苦一下老人家吧。”。
木青冥根本不擔心;鎖龍人們從小修行,真炁強身健體,早已讓他們的身體已是異於常人,嚴寒酷署不懼,山風也難以傷到他們。
鐵樺和鐵嬸也不例外,五百多歲的鎖龍人還是老當益壯的,也沒什麼大病藏身。更何況只是盯梢兩個邪人而已,並不是什麼強大的妖魔鬼怪,也無性命之憂,木青冥自然不擔心。
墨寒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但多少覺得讓他們露宿深山老林的,有些對不起兩個老人家;於是,也只是默然點了點頭。
“鐵樺叔,辛苦你和我嬸子了。你們只需盯著,暗暗看看那些邪人要做什麼就行。”而木青冥放下了水碗,就又意念傳音給了遠在長湖的鐵樺:“無論他們做什麼你們只需要遠遠的看著,不必動手干預也不必去打斷他們。”。
木青冥不過是想看看對方做什麼,但無論做什麼他現在都不想輕舉妄動,也不想要打草驚蛇。
那兩個邪人的一舉一動只要不被打斷,就能讓劉洋繼續重用他們。但這兩個邪人的一舉一動又都在鎖龍人的監視之下,自然是對鎖龍人們有利無弊的。
操之過急,反而會除惡不盡。
越是這種時候,木青冥越是要求穩。
但無論是他還是遠在西山上的劉洋,都隱隱約約有種感覺,距離雙方決一死戰的時間不遠了。
“好的少爺,我們不會輕舉妄動的。”不一會後,鐵樺用意念傳音傳回了乾脆,無異議的答覆。
夜風稍息,那些映照在窗紙上的樹影也定了下來。
木青冥褪去鞋襪,脫了外面的衣褲之後在床上躺下。墨寒也拂袖吹滅了油燈,褪去衣裙躺下,給丈夫蓋好棉被。
木青冥在黑暗之中注視著上方素紗帳頂,默不作聲的胡思亂想著什麼。
許久之後,他兩眼忽然深邃起來,嘴裡悠悠說到:“我奶奶失蹤這麼久,也不知道找到了沒有?”。
說罷,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再言語......
西山上,入夜後大風把山中草木吹得晃動連連。唯有那小石林中的怪石,巍峨不動。
小石林地下的長生道據點之中,更是安靜。
大多數的教徒都各自回房睡了,且這據點中暗道不少,屋舍繁多,弟子少又空屋多,一道夜裡就比熱鬧的白天更是安靜。
幽靜的暗道之中,昏暗的燈火在緩緩的搖曳著,變化著火焰的顏色。時而赤紅時而青綠,很是詭異。
離開了春城的屍骨婆,悄然上了西山,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據點入口,進入了暗道之中來到了劉洋的石室裡。
被喚醒的劉洋見到了屍骨婆的那一瞬間,屍骨婆袖中藍芒一閃,幾隻膨脹,鼓起身子胖乎乎的水蛭從她袖中飛出,落在了劉洋身前的石案上,扭動著身軀,卻可能因為吃的太飽而難以挪動身形。
只是首尾一起扭動了幾下,就在石桌上滾動了幾下。
“你要的血,都在這幾隻水蛭裡了。只要捏爆這幾隻水蛭,就會爆裂出鮮血。”在那劉洋用困惑的目光,注視著桌上的水蛭時,對面的屍骨婆已開口說到:“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她這麼一說,劉洋便知道那水蛭之中滿是那女孩的鮮血了。
當即雙眼精光一閃,悠悠感嘆道:“我以為你會動刀放血,沒有想到會用這麼新穎的辦法。”。
說罷,伸手出去,用食指點在了其中一隻水蛭的身上。
就在指尖與水蛭一觸之下,劉洋隨即就感知到了水蛭肚中鮮血裡蘊含的邪氣。
對面的屍骨婆微微一眯眼,緊盯著劉洋這個舉動。
而劉洋隨之皺了皺眉,嘀咕道:“這邪氣有點淡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