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圓通山山神和四怪才一照面,就被四怪裡的蛇怪給吸入腹中,連反抗都沒能反抗。翌日,妙筆按木青冥的要求,帶上皎雲和龍姑兩個弟子,前往篆塘碼頭。沿著大觀河,找尋四怪的妖蹤。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沒有走出多遠去,妙筆就找到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妖蹤。引出來妙筆和兩個師侄,順著這個線索一路找尋下去,來到了滇池邊,那妖蹤還未斷。三人又順著線索一路追查下去,直到了滇池中段線索斷開,左瞧右看下,皎雲覺得附近的景色有些眼熟。】
河風拂柳,蘆葦發芽。待到八九月,它們便會抽穗開花。
河面上波光瀲灩,來往船隻滿載著貨物,沿河來往於滇池和篆塘碼頭之間。
白天的大觀河上,除了不再跑船的冬末之時,都還是熱鬧得很。
船工們忙碌的身影,總是隨著快速駛離的帆船一閃而過。
兩點妖蹤相繼被岸上的鎖龍人發現後,妙筆提出追尋妖蹤找下去,便帶著兩個師侄一路向西,沿河前行。
“師叔,我中覺得這些妖蹤更像是故意留下的。”當他們沿河又找到好多妖蹤,一路向西繼續延伸下去時,龍姑若有所思的道:“按師兄和師父所說,在貨倉附近的妖蹤雜亂無章,不知道去向。要不是師父想到水路這一點,我們未必會找過來。但找過來後卻這麼快就找到了妖蹤。既然他們都能讓現場的妖蹤雜亂無章,無跡可尋,為何此地的就不這麼做?”。
妙筆沉默不語,暗暗思索一番後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也有可能像少爺說的一樣,清理他們痕跡的人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並不知道他們怎麼遁逃的,自然只能清理現場附近的妖蹤,卻清理不到水路里的妖蹤。”。
“那就更不合理了。”龍姑緊蹙眉頭,邊走邊說:“既然能幫他們清理妖蹤,那肯定是一夥的。為什麼會不知道四怪從哪裡遁逃呢?既然知道,又為什麼不清理水裡的妖蹤,不讓我們發現呢?”。
“這......”妙筆一時語塞,有點答不上來。
確實,要不是一夥的沒必要給他們四怪清理痕跡。但要是不是一夥的,為何要給四怪清理痕跡?
想了半晌,妙筆也不知道其中端倪,解不開那疑問。
卻發現自己尋著懶懶散散的妖蹤,已經來到了大觀河河口,草海邊上。
不遠處就是與蒼秀端巖的太華山隔水相望大觀樓。
茫茫草海,就在眼前。經過一個冬天裡面的蘆葦香蒲都躲不過草木一秋的命運,在冬天已經枯黃死去。現在草海里新生的蘆葦和香蒲,正在發芽。
雖然沒了夏天的繁花似錦,但春天翠柳如煙和蘆葦新芽,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附近漁村的漁民,已經駕舟駛入草海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妙筆暫時收起了疑問,在湖邊站定,環視一圈四周,又仔仔細細的左瞧右看了半晌,發現了另一點妖蹤是在不遠處的湖邊湖岸上,一塊一半沒在水裡,一半裸露在波濤上的石頭上。
波濤拍岸,妙筆朝著這塊石頭走了過去,細細一瞧這點妖蹤後在看向四周,見到了下一點妖蹤,也在湖岸邊上。順著兩點妖蹤望去,是沿著湖東面一路向南延伸而去的。
由此可知,木青冥的猜測和推斷是對的。
四怪獲得了水母娘娘的能力和神力,自然是利用水路遁逃。而茫茫滇池上波濤滾滾,水之靈充沛,正好是能掌控水之靈的四怪們旋轉遁逃和藏身的地方。
濃郁的水之靈,正好可以被他們用來覆蓋自己的妖蹤。
那麼問題來了,正如龍姑所言,既如此,為什麼四怪還能無意間留下妖蹤,讓鎖龍人們找了過來?
站在滇池邊的妙筆皺眉思索半晌後,對身後的龍姑說到:“龍姑,我想我知道你提出的疑問答案了。”。
“是嗎?”龍姑喜上眉梢,期待著妙筆快點說。
“四怪並不是和清理痕跡的人就是一夥的,他們瞞著幫他們清理痕跡的人們,留下了不易察覺的線索。”妙筆把心中說說,一一娓娓道來:“雖然具體的目的還不知道,但目前來看,四怪就是要把我們給引過來。因此接下來,我們得格外小心。”。
說完他又環視四周,看到了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後,對兩個師侄悄聲道:“我們進入小樹林,施展匿跡咒藏起身形再前進吧。”。
兩個小輩弟子自然是沒有異議的,於是跟著妙筆走進了那片沒人的小樹林裡,然後施展了匿跡咒,在斑駁樹影下藏匿起了身形。
再走出來後,已經無人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了。
三人繼續沿著湖岸緩緩向南走去,一路走來,隨著波濤而來,散落在湖岸上的妖蹤都是零零散散的。但是都可以練成一條完整的線索,一直指引著鎖龍人們向南而去。
走過了海埂大壩後,又繼續向南搜尋了許久,妙筆才沒有再見到其他的妖蹤。也可以說,線索到此已經斷了。
或者說,四怪故意讓線索斷在了這裡。
就在湖岸邊上站定,明媚陽光下,他舉目看向前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的海灣。
此時的他們已經遠離了春城城區,來到了郊外,就在滇池東岸的白魚河口附近。妖蹤在此消失無蹤,連附近的白魚河兩岸,都看不到絲毫的妖蹤了。
注視著西岸的妙筆猜想:莫非四怪在此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