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判官揚起了嘴角,淡淡一笑後,緩緩抬手一指對方還拿在手中的銀釘,不急不緩的說到:“你手中拿著的東西,是我的。”。
話才出口,對面的老土賊又是一怔之下,呆愣在了椅子上。
“你是乖乖的把它交給我呢?還是我把你打個半死,將東西帶走呢?”頓了一頓,笑意不減的長生道邁步跨過門檻,站到屋中。也就在他說著此話時,老土賊的一手已迅速伸到了身邊方桌下,猛然一按嵌桌下的一塊凸起木塊。
話才說完的長生道大判官腳下土地立即變得鬆軟,再也承受不住他的體重,忽地向下陷了下去。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洞口,也隨著土塵的簌簌而落,憑空浮現在了長生道大判官的腳下......
風雨讓曇華寺外山路泥濘,卻讓禪院內外的草木煥然一新,比往日更是鮮綠,每一片葉子都是翠綠欲滴,每一朵沒被風雨摧殘的花朵,更是嬌豔。
空氣中除了溼潤,還有清新。吸上一口,都能在沁人心脾時神清氣爽。
可癩頭和尚的屋中,卻很是壓抑。光是癩頭和尚頭上纏著的那圈帶血的繃帶,就能看到人胸中壓抑,鬱悶填胸。
木青冥待到癩頭和尚,把那幾個字寫完之後,忽然沉思了起來。
從癩頭和尚的情況來看,對方是可以一招致命,一分鐘之內送他去西天見佛祖的。可對方顯然沒有選擇殺死他,而是讓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視,也耳不能聞。
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深意和目的,成了橫在木青冥心頭的疑問。一時間,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待在一旁的映空方丈和映正,雖然有些心急,想著迫不及待的知道答案,卻也沒有催促,只是默默地靜立在原地,等候著木青冥繼續用掌心書寫的辦法,問出更多的線索和答案。
而啊弘已經上前,站到了木青冥身邊彎腰俯身下去,在他耳邊悄聲嘀咕道:“師父,這兇手好像有點玩弄癩頭和尚的意思,這麼變 態,會不會是長生道啊?目前這城內外,也只有這個邪教喜歡這麼折磨他人為樂啊。”。
啊弘的這番話也只是猜測,並不是細想的結果,但是木青冥一聽之下,卻是靈光一現。
如果是長生道,那就說得通了。這個邪教裡不乏修為與木青冥等人不相上下的邪人教徒,且行事風格也多是能折磨對手,絕不一招致命。
而且,這樣一來,今年都蟄伏暗中,行事也是低調的長生道也不會被懷疑。倒是木青冥與癩頭和尚接觸過,首當其衝就成了曇華寺懷疑的物件。
以木青冥那活絡的腦子,立刻聯想到了是長生道藉著曇華寺的手,把他們鎖龍人給盯死了。正如木青冥暗中和趙良合作,用省警廳那些閒著的警察,把長生道給盯死了一樣。都是為了讓彼此的行動,受限掣肘的舉動。
所以長生道不能讓癩頭和尚死,要讓他傷的觸目驚心,卻又口不能言目不能視,耳不能聞,這樣就沒人知道,倒底是誰傷了他了。
想到此,木青冥拉起了癩頭和尚的手,在他攤開的掌心之中,疾書下了:“傷害了你的人有沒有自報家門?是不是自稱為長生道的人嗎?”。
微微歪頭,凝神感受著掌心中掠過的指尖,逐漸形成的字,也慢慢在癩頭和尚的心裡成形。
當木青冥的最後一個字寫完之後,癩頭和尚面色一呆,緩緩地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問話。
下一秒後,換成了木青冥猛然一怔了,眼底漸漸的湧起了狐疑和費解。
腦中回想著他來到了昆明城後,遇到的奇人異士們。木青冥是知道癩頭和尚,還是有些修為的,並不是泛泛之輩。可數來數去,這城中內外,除了鎖龍人長生道和鬼市市主那個大和尚外,基本沒人是對方的對手。
就在木青冥再次百思不得其解時,癩頭和尚第一次主動拉起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到:“對方自稱為聖教。”。
大判官能否收回魂氣?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