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溫疾給林家二夫人暗中下套,使得那林家二夫人,心甘情願的收下了要用人肉為藥引的藥粉。而在木家小院中,木青冥不但對決心已定,要做鎖龍人的墨寒勸解無效,反被墨寒說服了他。引出來木青冥精神振奮,欲重頭開始,徹查那長生道一事,於是決定先從逝去的守龍人入手,決定對其開棺。而術業有專攻,欲做此事木青冥就得找那朱三。於是鎖龍人和盜墓賊,開始了正式合作。】
這時已是夜深,蒼穹上繁星點點依舊清晰可見。而在院中拂過的夜風,還在院中輕旋飛舞。
木青冥猝不及防下,被那墨寒一下撲到在床上。背上和肩頭還有瘀傷的他猛然倒在床上,縱然那床上墊著厚厚的褥子,還得疼得驚慌中的木青冥連連倒吸了幾口冷氣,疾呼道:“快起來吧,我背上可是還有傷呢。”。
此言一出,墨寒也嚇得跳了起來,問著他有沒有事之際,又想起了方才自己的失態,立馬就嚥住那些連聲關切的話話,垂首間臉頰漲起了一層紅暈,只管一遍遍地弄著自己在那一撲之後,褶皺起來的衣服。
木青冥故意裝傻著,自顧自地呲牙咧嘴嚷嚷著:“這可疼死我了,你要撲我等我傷好了好嗎?”。
他雖然沒有木青冥那洞察人心的異能,但不是不知道墨寒喜歡他,也不是不知方才那一撲,墨寒是一半欣喜,一半為情所動。他更是深知,自己再怎麼心繫箐箐,可箐箐已經回不來了。
所以他對墨寒也有些意思;可他還是擔心,擔心自己一旦對墨寒用情太深,那一身的魔氣反而給以後帶來諸多麻煩。
所以他寧可選擇和墨寒有點距離,就這樣站在一邊看著她,守護著她就行。
見墨寒聞言,只點頭間輕輕答應了一聲。
“我明天就要重頭開始,徹查這個長生道。”看著墨寒還是羞澀滿臉,趕忙轉開話題道:“你要跟我一起嗎?”。
“嗯。”墨寒終於抬起頭來,眼露欣喜間重重點頭幾下。
“可是......”片刻後墨寒稍加細想一番,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從半月之前長生道撤去後,就一直龜縮在暗中,我們要從何處查起?”。
皺起眉頭的木青冥面色凝重了些許,聽著那屋外拂過的輕嘯風聲思索片刻,對墨寒招了招手,悠悠道:“你還記得我們為何相遇嗎?”。
“當然記得,我們都在大觀樓邊的大觀河河岸邊,去看那浮屍。”心跳忽地加速的墨寒,小心翼翼地坐到木青冥身邊,紅著臉道:“而那具浮屍正是守塔人,也是鎖龍人的守龍人啊。”。
那守塔人是鎖龍人秘派出的守龍人,也是後來木青冥告知她的。每每想起此時,墨寒都會頓覺慶幸;當初還好不是她親手殺了那人,不然她已無顏面去面對木青冥了。
同時也很感激木青冥,拉住了她後又救活了梅香。
“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那人是長生道為了讓你順利進入東西寺塔,破壞鎖龍封印而殺的。後來因為陣法保全,我居然把此事都給忘了個一乾二淨,反被長生道牽著鼻子走了。”木青冥攢著眉頭,兩眼目不斜視一般直視著前方,若有所思道:“他是秘派而我雖未見過此人,但當初我看出那人死於屍毒時就心有嘀咕,我深知能做秘派守龍人的鎖龍人,那修行都必定不淺。縱然是遇到了最厲害的屍毒,可以以真炁排毒不說,還有著鎖龍人的秘藥,斷然是不可能中毒身亡的。”。
在他說話間,墨寒一陣回想,想起了他和鐵樺在棕樹營中時,吃的那種藥丸,於是在他語畢時接過話來:“神農丹嗎?”。
“嗯,那丹藥煉製時就用了百草,專解屍毒和邪毒,還有諸如蛇毒之類的獸毒。”木青冥點了點頭,臉色一黯眉頭也皺得更緊了些,繼而緩緩說到:“他一定不是死於屍毒;既然如此,我們就能透過屍檢查出些蛛絲馬跡來。”。
“然後順藤摸瓜,抓住背後的長生道教徒!”兩人一拍即合,當即相視一望都會心一笑......
當晚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木青冥是記不得了,真的記不得了;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讓墨寒回自己的房去休息,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只記得這一覺是他這半個月來,睡得最飽的一覺;再次醒來時已是陽光明媚。自己身上穿著素色寢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蓋著往日的被子。
暖洋洋的陽光,從窗上照射了進來,灑滿了他的臥房。隱約還能聽到屋外,除了有鳥兒的嘰嘰喳喳,還有那屍嬰宛如鬼笑一般尖銳而又恐怖的笑聲。
木青冥對此是見怪不怪了,這屍嬰不僅只有一魂一魄,而且還是個死過一次又活過來的死人,體內有是陰氣極重,笑聲自然不可能和正常小孩一樣天真可愛。
他正想不去管他,翻身再睡個回籠覺時,就又聽得屋外院中傳來了母親的聲音:“昆明這地方天氣真好,辰時方始就能曬到太陽,氣溫也是暖和啊。”。
“青冥哥說,這是以城為陣的風水大陣,使得昆明氣候遠勝江南。”接著又是墨寒的聲音響起。
木青冥聞言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想起了他答應了墨寒,今日帶她去查長生道線索的,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把身上蓋著被子一蹬後,木青冥下床穿好了衣褲,緩步走到堂屋裡,懶洋洋地依靠在門柱上,打著哈欠朝著院中望去。
只見自己的母親揹著他,正在給坐在她身前墨寒梳著頭。而那個屍嬰,則趴在墨寒腳邊,手裡抱著一隻小布虎玩的不亦樂乎。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愜意,祥和。要是自己沒有身懷魔氣,而長生道也沒有四處作亂,就這樣安詳地過過日子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