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蛇身懷劇毒,雖說尾部的鉤子上,毒性沒有那般的猛烈,但是還是帶著一些毒液的,即使孟婉輕幫他及時排出了毒液,但還是有著一些餘毒殘存,雖說對於二人修行者的身份來說,不會致命,但也夠讓林仇之昏上一陣子的了。
孟婉輕見他突然倒下,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想去檢視,忽地,心中一驚,想起了那隻蓄勢待發的巨蛇妖獸,直感覺背後升起了一股涼意,連忙二話不說的抱起林仇之,向一旁滾去。
果不其然,只見孟婉輕剛抱著林仇之向一旁躲去,隨後二人身後便亮起了一道粗壯的黑色鞭影。
孟婉輕望著那一閃而過的巨尾,心悸不已,還好她反應的及時,否則二人恐怕便要成了這巨蛇妖獸的口中餐了。
孟婉輕伸出手略微探查了一番,見他沒有生命危險,亦是鬆了一口氣,將他放置一旁後,站起身來,看向那隻巨蛇妖獸,祭出彼岸花,一甩而出。
半空之中,數道黑芒與粗壯的蛇尾糾纏不已,頃刻間,墜冥崖內,飛沙走石,塵埃四起。
黑芒在半空之中,時聚時散,而那蛇尾上亦是多了許多傷痕,可巨蛇妖獸非但沒因此退縮,反而更加的暴怒了,巨尾在空中不斷揮舞,轟打在黑芒之上,好似不將它打散便不罷休似的。
見它這般發狂的模樣,孟婉輕的心中暗自叫苦,她又不是與這巨蛇妖獸一般,全靠一身的蠻力和那與生俱來的優勢。每每驅使這彼岸花都要耗掉她不少的心神與靈氣,她又不是修行千年的老怪物,哪經得起這般肆無忌憚的消耗,臉色漸漸的蒼白了起來。
隨著巨蛇妖獸甩起它那有著排山倒海一般威勢的巨尾,直直的打在還沒來得及聚合的黑光之上時,孟婉輕便在也支撐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出來,半空中的黑芒亦是瞬間聚攏,朝著孟婉輕飛來。
孟婉輕剛取回彼岸花,只見那巨蛇妖獸好似看出了她已是手無縛雞之力,任由自己宰割的樣子,迅速扭動著身軀向著二人爬來。
孟婉輕心中絕望無比,看著一旁依舊昏迷不醒的林仇之,低聲道:“沒想到我今日就會與你死在一起。”
孟婉輕坐在林仇之的身旁,此時的她面上早已無絲毫血色,雖然心有不甘,還不捨的放棄生的希望,可她明白,就算自己用盡最後一點靈力,也只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沒有靈氣支撐的彼岸花,可擋不住這巨蛇的一擊。
眼看著那巨蛇不斷向著二人靠近,孟婉輕的心就不由的泛起一絲恐懼。
每近一分,她的臉色亦是蒼白一分,身子也是不由的抖了一下,不禁緊緊握住了林仇之的衣襬,在死亡不斷的靠近時,任憑她是堂堂閻王殿的大小姐,在此時也不由的顯得渺小無比。
近了,更近了,望著那清晰可見的血盆大口,好似死亡對她露出了猙獰的微笑,身旁吹起的陣陣寒風,讓她如入冰窖,在死亡來臨之際,有那麼一瞬間,竟是讓她覺得有著林仇之一同陪她入那神秘的九幽地獄,一同走過那轉世投胎的奈何橋,這所謂的死亡,便也沒有那麼的恐怖了。
就在離死亡僅僅不過幾個呼吸之時,孟婉輕身旁的陣陣寒風,突然變的劇烈了起來,墜冥崖內瞬間颳起了一道強勁的颶風。
風聲如雷,轟轟作響!
風聲如濤,一陣陣,一波波,在這令人絕望的一刻,湧湧而來!
墜冥崖內,二人腳底,伴著一道驚天獸吼,驚現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令人感到恐怖無比的巨蛇妖獸,巨目中竟是露出了濃重的忌憚之色,七八丈長的巨大身軀瞬間一滯,隨後猛的向後退去。
眼見死亡的威脅與自己漸行漸遠,那令二人身形幾欲晃動,使她耳邊嗡嗡作響的颶風,在此時就像是天外救星一般,讓她興奮不已。
抬頭看去,只見一隻鳥頭鹿身的神禽向著巨蛇急掠而來!(注一)
還不帶她細看,只見那隻巨蛇妖獸如臨大敵一般,急速暴退,同時不斷甩動它的蛇尾阻止著神禽的靠近。
颶風在這墜冥崖內,嗚嗚呼呼地不停狂吹猛嘯,飛塵揚起,遮掩著二者的身軀,漸漸向山澗水邊湧去。
此刻已然是沒有什麼言語能形容的了孟婉輕此時的心情了,在死亡的門前走過一遭的她,只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之感一湧而來,讓她無力的跌坐了下來,隨後心頭泛起了大難不死後的歡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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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蜚廉,文獻稱飛廉是鳥身鹿頭或者鳥頭鹿身,秦人的先祖之一為飛廉(蜚廉),楚地以飛廉為風伯。
《三輔黃圖》:“飛廉,神禽,能致風氣者,身似鹿,頭如雀,有角而蛇尾,文如豹”。
又注:飛廉:翅、爪如鷹,常居於墜冥崖,能控風向,風勢之威,每至夜間出穴覓食,常以墜冥崖內的生物為食,喜食蛇。(文章需要,純屬瞎編,不喜勿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