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魚聞言黛眉微皺,淡淡道:
“難怪如此,男女之情是天下最為麻煩之物,我從不會沾染分毫。”
虞方正聞言卻是呵呵一笑,看了眼她懷中抱著的孩童,並未多說。
隨後,他揹著陳安邁步走向迷霧之中,這一次,迷霧卻是不再阻攔。陳安雖然無法動彈,但還是有些意識的。
他見自己終於走入了迷霧,於是有了些精神,虛弱道:
“先生,帶我去南明之地。”
虞方正搖了搖頭,回道:
“這裡的迷霧太大,我們回不去。”
陳安神色黯然,沉默片刻後又不死心的說道:
“那先生放我下來歇息片刻,待恢復了些氣力我再去尋。”
虞方正面露不忍,嘆聲道:
“痴兒,我們不屬於這個時代,無法改變過去。”
背上的少年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再開口。一旁的容魚本想勸說幾句,但不知為何,自己的心中也在隱隱作痛,往常的妙語連珠到此時卻變成了木訥呆滯,張了張嘴,始終沒有開口。
虞方正揹著陳安又走了一段距離後,背上的少年忽然開口道:
“先生,南明那段最後的歷史我記得不太清了,先生可否幫我回憶一下。”
此時,容魚終於忍不住插嘴道:
“數宗並至,欲借南明之地休養生息,南明之主不允,雙方交惡,遂雙方相鬥。數宗勢大,南明不敵,節節敗退,一度失數地,南明之主退至離火祖地,離火祖地,火焰生生不息。後數宗貪心不慢,欲再取離火祖地,南明之主率軍殊死抵抗,並於離火祖地決戰,引動天怒,降下無邊之雨,澆滅生生不息之火。引出地脈之火,覆滅方圓十萬裡之地。此役後,數宗毀,南明滅。”
陳安低聲嗯了一聲,然後說道:
“多謝容先生。”
隨後便將頭埋在虞方正的背上,肩上微微顫抖。而虞方正則是默然不語,神情堅定的邁步走向前方迷霧中的光明之處。
而在這時的南明,離火祖地,那位令所有宗門都心驚膽戰的南明共主,此時正坐在屍體遍地的山頂,遙望著遠處,似是在期待著什麼。
她的火紅長髮依舊驚豔,身上的紅色衣裙飄揚,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俊美男子和金袍老者站在她的前方,俊美男子見狀,眼中現出愛慕之色,說道:
“你若答應與我結為道侶,我便不再進攻南明,與你們和平共處。”
趙飛芸卻是看也未看,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掌心緊握,眼睛痴痴的望向遠方。
俊美男子耐著性子連問了幾遍都得不到回應,他大怒,伸手抓向趙飛芸。
然而就在此時,天空忽然雷霆炸響,暴雨即刻落下。
“是天河之水!快跑!”
金袍老者臉色大變,立即轉頭便迅速遁走。俊美男子瞥了一眼下方哀嚎的聯軍將士,下令躲避後自己也迅速逃離。
此刻,隨著天河之水的傾落,離火祖地表面上的火焰瞬間熄滅,而在離火祖地的下方,似乎還醞釀著更為恐怖的能量。
這時,趙飛芸緊握的手中冒出一陣金色的光芒,而身後,傳來輕咳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