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安,來自平安城,但是我一路上發生的事跟平安沾不上半邊關係。因為進入迷霧中尋找一位師長,導致我和另外一位師長被據說是墟將的怪物追殺。幸好遇到了好心人出手相助,不然我和我的師長已經命喪當場。
來到這裡之後我才發現,這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些人不僅不知道創聖學院,就連夏國這樣龐大的帝國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該怎麼回去,而且虞師也受了極重的傷勢,至今還在昏迷。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決定裝作失憶,以免他們懷疑。但是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我突然又有些後悔了。
“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上雲城陳家的小兒子,因為我的父親和你的父親以前是好兄弟,所以呢,你的父親就將你許配給了我。但是後來啊,你在來我家和我成婚的途中,不小心受到了妖獸的埋伏,腦袋呢,就受了點傷,不過沒關係,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趙飛芸的夫人就行。”
陳安面前,一個紅衣少女正滿臉認真的看著他,說著一些早就想好的話。
陳安聽見她的這番話後,臉色有些發黑,且不猜她的真實用意,單單就憑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卻要當做別人的夫人,這一點讓陳安挺難接受的。
不過眼前是寄人籬下,況且紅衣少女確實對他有救命之恩,也不好當面揭穿拒絕,於是抱著腦袋,故作頭痛道:
“真的是這樣嗎,啊,我的頭好痛啊,你可以讓我先單獨待會兒嗎,這些事我想以後再說。”
趙飛芸點點頭,她又不急,眼下陳安有重傷在身,不怕他跑掉,況且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能跑到哪裡去。想到這,她拍了拍陳安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那好吧,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去跟趙五說,他就在外面。”
說完,她開啟房門邁步走出,對著門外站立的一個青年吩咐道:
“趙五,你替我好好照料著他,有什麼事及時向我稟報。”
趙五聞言立即點頭,滿臉堆笑道:
“好勒小姐,你儘管去吧,姑爺就交給我了。”
“嗯?”
趙飛芸神色不悅,直直的看向趙五。
趙五會意,立馬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賠罪道:
“嗨,瞧我這張嘴,是少夫人才對。 ”
“嗯~”
趙飛芸很滿意,邁著龍行虎步的男子步伐離去,越走越是開心,覺得以往周圍被忽視的景色都變得賞心悅目起來,忍不住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飛芸!爹爹跟你說了多少次,女孩子要注意儀態,笑不露齒,你看你,像什麼樣子。”
這時,一個面容兇悍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來,他說話的語氣責怪,眼神中卻盡是寵溺。
“哈哈,爹爹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趙飛芸毫不在乎,笑著迎了上去,順勢挽起男子的手臂。
“幹什麼,幹什麼。不請爹進去坐坐,反而拉著我去外面。”
男子見趙飛芸將自己向外面帶去,頓時不滿道。
“哎呀,我這裡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去你那裡,還有好東西可以吃呢。”
趙飛芸一邊噘著嘴,一邊輕輕搖動男子的手臂,嬌聲道。
男子無奈,回頭朝趙五站立的房間外遠遠的看了一眼,而後就被趙飛芸拖走。
男子名為趙擒虎,是此地一大勢力的家主,早年在赤炎谷中的宗門裡擔當內門弟子,後來因為門派權力更迭,作為失敗的一方被迫下放到凡間。後來憑著自己敢打敢殺的性格,和一幫以往兄弟的幫襯,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這樣的勢力本該是赤炎谷想要除去的眼中釘,不過好在他深諳人情世故,靠著以往的關係,提前用大量的財寶打通了赤炎谷的高層。這才被默許,但也因此,每年都需要向赤炎谷上貢足夠多的財寶才能保證無事。
“飛芸啊,我們得到墟將屍體的這件事,在回來的路上,你可跟其他人提過。”
趙擒虎坐在蒙著一張巨大虎皮的椅子上,緩緩的問道。
“放心吧爹,這件事除了我還有赤炎隊那些人,就沒有人知道了。”
趙飛芸正吃著桌上的糕點,見趙擒虎相問,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立馬回道。
趙擒虎點了點頭,手指有節奏的叩擊著桌面,眉目緊鎖,眼神中時而閃過狠辣,時而又有些不忍,神情糾結無比。
趙飛芸抬頭向他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糕點,端坐起來,認真道:
“爹爹,赤炎隊可是你精心培養了數十年的精銳,以後可是振興我趙家的中堅力量,你可不要犯了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