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我剛聽說小師弟與誰眉目傳情來著,快告訴師姐,讓師姐看看是哪個道院的小姑娘。”
美須男子將女子的頭按了回去,沒好氣的說道:
“今日是入學禮,師姐注意儀表,不要探頭湊過來。而且師姐也猜錯了,不是小姑娘,而是男子。”
“真沒勁。”
女子撇了撇嘴,站了回去,隨後不滿的看向美須男子,嘟囔道:
“明明是你自己先和小師弟搭話的,還不許我來說,哼。”
美須男子神色如常,權當沒聽見,正要繼續相問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咦,這不是在試煉裡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陳安嗎,我還以為他能入劍道,魔道這些實力強大的道院呢,怎麼入了鬼道院,還穿上了這樣一身難看的衣服。”
謝靈沐站在一群人的旁邊,指著陳安與眾人調笑道。
“謝兄此言差矣,怎麼說鬼道院也是屬於三十三天道之一,不可小覷。”
說話的那人身著水藍色長服,衣袖與胸口處繡有波紋圖案,接著謝靈沐的話說道,隨後又話鋒轉變,憐憫的打量了陳安一眼,繼續道:
“不過三個月後,這位陳師弟可能就要後悔了。”
“哦?方兄此話怎講。”
謝靈沐臉上露出不解之色,裝模作樣道。
那人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嘆道:
“唉,謝兄初入學院還不知道,這鬼道院名為道院,實則是一片烏煙瘴氣之地,百年以來,莫說再無新的超凡出現,就連入玄的神通者也是寥寥無幾。若非如此,也不會與同樣式微,失去道場的妖道院合併,還稱什麼妖鬼道院。”
謝靈沐聞言一臉震驚之色,大聲哀嘆道:
“啊?方兄的意思,莫非是三個月的三千大道會,妖鬼道院的實力不濟,會被後面的道院挑戰,然後擠出三十三天道之列。那陳兄豈不是...”
二人一唱一和,使得陳安瞬間引起眾人的注意。枯骨鬼君原本高興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他深吸了口氣,拉了拉陳安的衣袖,小聲道:
“他們人多勢眾,是在你逼你出手,你切莫衝動。”
陳安倒是神色如常,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反而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望著他們。他轉頭看向體內神通波動,強忍住不出手的枯骨鬼君,安慰道:
“無事,小把戲而已,還不如神通老鬼演得精彩。”
枯骨鬼君聞言輕笑一聲,見陳安表情不似作偽,便也放心下來。
然而這時又聽陳安高聲道:
“咦,我道是誰,這不是在賢者森林裡被我揍得抱頭鼠竄的謝靈沐,謝大公子嗎。哦,還有孫公子也在啊,不知你們這些鼠輩聚集在一起是在密謀什麼呢。”
陳安見那群人與謝靈沐和孫天獨相談甚歡,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以後必然要幫襯著二人對付自己,索性一起得罪了。
他又朝四周望了望,疑惑道:
“咦,九皇子怎麼沒來,少了主子在場,你們怎敢在此狺狺狂吠?”
“你!”
謝靈沐本就自尊心極強,哪裡能受得了這般屈辱,瞬間凝結山谷中的水氣,化為一塊冰錐向著陳安刺去。
陳安見此卻是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老神在在,不躲也不閃,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枯骨鬼君則是暗中醞釀著神通,集中精神力於冰錐之上。
這時那冰錐只離陳安的面門堪堪還剩三尺的距離時,忽然停滯下來,隨後整塊冰錐化作霧氣。
美須男子出現在陳安身前,揮揮手將霧氣散去,而後看向謝靈沐,寒聲道:
“放肆,入學禮上禁止使用神通爭鬥,你的師長沒有教過你嗎。”
謝靈沐見狀,頓時嚇得臉色一變,變得支支吾吾。在他的後方,一名渾身寒意的中年男子朝這邊望了一眼,便又繼續與身旁的友人傳音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