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焱谷外的某處,這裡因為連續的黑光轟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在深坑之中,還有坑洞,是由重物從極高的上空墜下砸成。一個高大的魔族身影從此方坑洞躍出,遠遠的落在深坑的另一邊緣。
“呵呵,原來是邪魔外道的神通者,書院正地,豈能容你放肆!”中年男子正氣凜然,隨後轉身對著九皇子恭敬道:“殿下,讓你受驚了。”
九皇子並未理睬,而是神情緊張的看著陳安懷中的謝靈韞,大聲道:“靈韞!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安雖然不知飛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能讓性格溫柔的謝靈韞做出那般玉石俱焚的舉動,想必是九皇子定是做出了極為過分的事情,冷笑一聲,回道:“別假惺惺的了,謝靈韞現在體內氣機紊亂,重傷昏迷,定是你造成的。”
謝靈沐心中十分不安,此刻上前,滿臉焦急的說道:“這位道友,我是她的弟弟,你把她交給我吧,我們血脈相連,可以用族中秘術療傷。”
陳安冷冷的看向謝靈沐,原本就攝人的目光此時再添幾分寒意,使得謝靈沐心中膽怯,不敢與他對視。
“你身為她的弟弟,連自己的姐姐都保護不好,你覺得我還能信你嗎。”
謝靈沐聞言,羞愧至極,低著頭不敢再言。孫天獨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冷哼道:“梁教習,此賊打傷我的隨從,我請求殿下為我討回公道,又再次遭到此賊的挑釁,並且打碎了殿下的飛舟。現在還對我們出言不遜。端的是目無王法,還請教習出手擒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
梁教習聞言,臉色現出猶豫之色,而後面顯為難的說道:“孫公子,不是我不願意幫這個忙,而是學院有規矩,凡是到達炎焱谷試煉的人都不分貴賤,一視同仁。我沒有權利去擒拿他,也很難辦啊。”
說著,梁教習眼睛不經意間向著九皇子掃了一眼,卻見九皇子的注意力全在對面的謝靈韞身上。無奈之下,又轉眼看向孫天獨,嘆了口氣,做出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
孫天獨見狀,立馬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從袖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遞了過去。梁教習不動聲色的收下儲物袋,然後正色道:“不過此子的確十分張狂,一旦進入書院必然是禍患,就讓我今天好好懲戒一番,為書院避免禍害。”
孫天獨笑著點了點頭,贊同道:“梁教習所言極是。”心中卻是十分不屑道:見錢眼開的卑賤之人,要是小爺的護衛能夠進來,哪裡還輪得到你。
梁教習不知他所想,心情愉悅的向前走去,前方是深深凹陷下去的坑洞,但在梁教習的腳下,如履平地。
他踏空而行,同時仔細的打量著前方的那頭魔族,將他與學院中那幾位魔氣森森的神通者暗中做了對比,想要看出到底是誰的子弟,也好看情況出手,以免過度得罪那些難纏的老魔。
“今日我只是給你一個懲戒,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此以後低調行事,往後你可能還會感謝我。”梁教習語重心長的說道,他每走一步,前方便會生出一個水墨文字,此刻走到坑洞中央時,身後一連串的文字已成一句長言。
入玄大圓滿!離那真正可稱為神通者的超凡境只差一場頓悟。
陳安臉色凝重,輕吐一口氣,將謝靈韞交給郝友,讓他和軒轅星遠遠退開。他不願束手就擒,更不想平白受委屈,挨別人的教訓。如此,也只能放手一搏。
郝友和軒轅星本想留下來幫忙,但垮數個小境界之間的對戰並非是靠人數堆平,他們在此也只是多兩個人捱打而已。況且在朱雀區中,陳安連出門逛街都要拉上軒轅星和郝友一起,這般謹慎之人,二人自是不信他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然而二人不知道的是,陳安此時的心中十分後悔,本以為憑藉著強橫的肉身可以勉強對抗一番。哪知梁教習不按他的預想來,直接發動氣機鎖定。
他的每一步雖然輕緩,但卻像是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心臟上。陳安心想,要是郝友和軒轅星在此,還能夠分擔一些,不至於這麼難受。
梁教習似是看出了陳安的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魔道神通者以肉身強橫著稱,你以為我會傻到和你正面搏殺嗎。”說完,身形下落,在深坑中走了起來。
陳安的氣機被梁教習牽引,此刻只得跟隨著他的腳步一同下去走著,稍有不慎便是萬分兇險,體內氣機直接炸開,五臟六腑盡成血碎。
孫天獨看著下方像是在閒庭信步的二人,臉色不悅,微怒道:“這個梁教習在搞什麼鬼,不是要他去教訓一下那小子嗎,怎麼還和他閒逛起來了。”
郝友和軒轅星遠遠的將謝靈韞藏了起來,九皇子的視野中失去了她的蹤影,便早早的將注意力放在了下方深坑的二人身上。
此刻聽見孫天獨的抱怨,解釋道:“梁教習是在用氣機對敵,這是對精神力運用的高階手段。那小子叫陳安,肉身十分強橫,梁教習不用神通與他搏殺,怕的就是短時間拿不下失了面子。而現在利用氣機牽引,正是以長攻短,持續下去,陳安便會被他活活拖死。”
孫天獨眼睛一亮,一捶手,暢快道:“好!這手段真是高明,我倒要看看這個叫陳安的小子待會還神不神氣了。”
“哼,害得我姐姐如此,死了最好。”謝靈沐滿心的內疚化為對陳安的怨恨,心道要不是姐姐對他表現出的善意,自己也不會偷襲制住姐姐,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導致她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