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陳安頓時明瞭,心中恨恨道:“原來是你啊,把我害得這麼慘,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謝靈韞見陳安的臉色,好奇道:“你是不是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
陳安一聽,於是趕緊把責任推回到陰魔的身上,點頭道:“一個藏在我體內的邪物,可以趁著我精神毫無防備的時候掌控我的身體,先前發生的一切和對你的失禮舉動,應該都是他做的。”
謝靈韞聽見陳安這番話,卻是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陳安這才發現,謝靈韞的眼睛不僅十分好看,還給人一種特殊的感覺,被這雙眼睛盯著,心中的秘密如同遇到了一個傾瀉口一般,有種迫切的想與她訴說的感覺。
“真的?”盯了半晌之後,謝靈韞卻是這樣問道。陳安的底氣開始有些發虛,不確定道:“或許...應該...大概...可能是他做的...吧。”謝靈韞聞言輕笑了一聲,而後臉色立即又變得嚴肅起來,轉身道:“嗯,跟我走吧。”
陳安疑惑,大為不解,上前追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不綁我啊。”謝靈韞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膽子那麼小,必是不敢跑。況且你的實力那麼弱,能跑到哪去?”
前一句話是實話,讓陳安很心塞,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後一句話卻是萬分不認同,心道:“等我掏出無定風珠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做高手。”不過陳安臉上不會顯露出來,依舊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這時謝靈韞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問道:“對了,你那時候是怎麼突然消失的,我明明已經把你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雖然這是實話,不過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陳安感覺到一些尷尬。
但謝靈韞顯然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依然好奇的望著陳安。陳安自是不會把無定風珠的秘密暴露給她,於是摸了摸鼻子,回道:“這是我的保命神通而已。”謝靈韞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
她帶著陳安向飛舟上掠去,經過眉夫人的屍體時,陳安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於是回頭凝望著。那眉夫人的胸口破開一個血洞,臉色蒼白,一副失去生機的樣子。但陳安體內有天鬼道傳承,天鬼道也屬於冥道的一種,修煉冥道的人往往對於死去的人有著敏銳的感知。
而陳安卻是未在眉夫人的屍體上感應到絲毫的死氣,這令他驚奇不已,謝靈韞注意到了陳安的舉動,問道:“你發現了什麼?”陳安緩緩道:“我覺得這眉夫人,還沒有死去。”
謝靈韞聞言渾身一震,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陳安這時還要再說,謝靈韞冷冷的打斷道:“好了,不要再說了。”陳安臉色一滯,直感覺渾身冒出寒意,便不敢繼續說下去,於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謝靈韞到了飛舟之上。
飛舟約有十丈長,三丈寬,裡面的空間甚是寬敞。軒轅星和郝友被綁縛著坐在舟沿下,見到陳安好端端的出現在飛舟上,軒轅星不解道:“陳安,你怎麼不用綁啊。”
陳安轉過頭看見二人,走了過去,附耳輕聲道:“她說我的實力太弱了,反正跑也跑不掉,乾脆就不綁了。”軒轅星聞言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郝友則是深深的看了陳安一眼,小聲道:“那她應該是看走眼了。”
這時謝靈韞突然呼叫陳安,陳安轉頭回了一句:“這就來!”然後向二人囑咐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千萬不要想著跑啊,一跑就是重罪了。”
軒轅星微微仰起頭,自通道:“呵,本天才以後可是要大放異彩的,怎麼會做這等蠢事。”郝友附和道:“連他都不會,那我更加不會了。”陳安連連點頭,放下心來,朝著些靈韞走去。
“怎麼了?”陳安問道,謝靈韞看著陳安,正色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陳安愣了一下,回想起關於眉夫人的猜想,老實回道:“實不相瞞,我有一種神通,能夠辨別一個人的身上是否有死氣。”
謝靈韞聞言,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隨即伸出手,露出白皙的手腕,大方道:“那你看看,我的身上是否存有死氣。”陳安訝異,向謝靈韞看去,只見她的臉色紅潤,精神飽滿,分明是一個生機十足的人,但看謝靈韞臉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於是便把手伸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謝靈韞的手嬌柔細嫩,比起監管一區的大統領,倒更像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手,是怎麼揮出那般威力巨大的拳頭。
不過眼下陳安不敢有其他的心思,暗中運轉天鬼道,以精神力裹挾著向她的體內探去。讓陳安無比震驚的是,謝靈韞的體內生機雖然龐大,但都是以一種病態瘋狂的狀態存在著,若不是有一種特殊的力量平衡,恐怕這些生機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轉化為死氣。
陳安睜開眼,看著謝靈韞平靜的面容,突然有些心疼這個外表堅強的女子,正要說話時。身後突然傳來軒轅星的大叫:“小心!”陳安也在這時感應到一股強烈的殺意,下意識的偏了偏頭,一道冰冷的物體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飛過。
此時,前方傳來一個男子充滿威脅的聲音:“敢碰我的女人,你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