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在自己面前還眉來眼去,皇帝冷哼一聲,“朕早就覺得你們兩個過於親密了,但之前朕一直覺得是朕多想了,你們青梅竹馬,關係好一點也無可厚非,直至昨日,吳於送你玉簪,朕才明白。”
簪子?簪子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段棣棠摸了摸自己頭上戴著的吳於送的紅玉簪,不好意思的問道,她真的不知道啊!
吳於對她解釋道:“笄禮當天,男子送女子髮簪,視為定情信物,寓意欲與之結髮。”
又沒人來給她科普,她當然不知道這些,段棣棠這才恍悟,隨即喜滋滋的看著吳於笑了起來,愛不釋手的撫摸紅玉簪,這可是定情信物啊。
吳於被她傻樂呵的樣子傳染了,也忍不住勾起唇角,這麼傻,他得要看好才行,不然哪日就被別人騙去了。
皇上道:“棠兒還小,朕暫時還不想讓她嫁人,吳將軍,就如我們先前說的,你可要說到做到。”
“臣定不會負皇上的厚望。”
“什麼事啊?”父皇和她男人有什麼秘密嗎?
“這是朕與吳將軍之間的約定,你就不要多問了。”皇帝道,“好了,朕還有事要處理,你們出去吧。”
段棣棠不滿的撇撇嘴。
“說嘛,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
出了御書房,段棣棠纏著吳於,撒嬌耍賴都用了,他卻一個字也不肯透露,然後段棣棠就生氣了,直接轉身走人。
“別跟著我!”
吳於想追上去,卻被制止了,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段棣棠氣急敗壞的回到自己宮殿裡。
正在嗑瓜子的白蕪荑看她一臉不悅,一邊嗑一邊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
段棣棠一拍桌子,怒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幹嘛了這是,火氣這麼大。”白蕪荑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瓜子撒了一地,她心疼的趕緊蹲下去撿。
段棣棠把前因後果給她說一遍。
白蕪荑愣愣道:“不可思議。”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我們是戀人,他怎麼能有事瞞著我!”
“我是說你不可思議,戀愛中的女人怎麼能這麼作呢。”白蕪荑繼續嗑瓜子,搖搖頭對她說,“既然這是他跟別人的約定,說明很重要,現在不能說,或許等時機到了,他就會告訴你了,你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還鬧脾氣。”
被白蕪荑一通數落,段棣棠熊熊燃燒的怒火感覺一下子被一盆水澆滅了,澆了個透心涼,回覆了理智。
好像是哦……她剛才反應的確有點過度了。
她也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就是一下子……就很生氣了。
段棣棠洩氣道:“老白,那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我剛剛好像真的太沖動了,萬一我家老吳討厭我了怎麼辦?”
“感情的事貧尼無能為力,施主去請教別人吧。”
白蕪荑雙手合十,她自己也是萬年母單,哄男人這事她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