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
沒想到楊程卻猶豫了起來，他微微皺眉，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
“這個劇的事情，抱歉，我跟我姐說過了，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是可以接下這部劇。”
“不用了。”林相宜搖搖頭，“其實小楊總顧慮的也沒錯，我現在都是負面新聞，接下這部劇也不會有什麼正面加成。”
她心知肚明，說的也都是實話，楊程眉頭卻擰得更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
“你生氣了？”
“沒有啦，你怎麼會這麼想。”林相宜茫然地眨眨眼睛，“你幫我這麼多忙，還替我跟小楊總解釋，我幹嘛要生氣，我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嗎？”
“但我現在真的不合適接新戲，說實話，我現在情緒也不對，恐怕很難適應角色。”
輕輕嘆了口氣，林相宜聲音聽上去溫軟中帶了點沮喪，“我也很喜歡這個劇本，很希望跟你合作，但是這次恐怕不行了。”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楊程也沒有再繼續勸她，他緊抿著唇，半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我相信你沒做過這些事，不要為了別人的胡編亂造影響了自己的情緒。”
“也不全是因為這個……”林相宜搖搖頭，但也不想跟楊程談論秦鳴柯的事情，“總之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啦，也不想拖累了劇組。”
“……你可不要後悔，這麼好的本子錯過了就沒有下次了。”
楊程有些煩躁，他看了眼林相宜，還是忍住了嘴邊的話，“你……算了。你再考慮考慮吧，反正現在還在選角，結束之前你隨時可以過來。”
“好好好，那就謝謝你了。”
可能是被她漫不經心的態度氣著了，接下來楊程也沒有再開口，林相宜有點抱歉，卻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消極態度不好，但是主動配合封容開啟局面澄清事實已經夠了，讓她拋開秦鳴柯的事心無旁騖的投入一個角色裡，實在有些困難。
只能對不起楊程了。
“到了。”
就在林相宜還在想東想西的時候，車子到達了目的地，楊程把車交給泊車的服務員，帶著林相宜東拐西拐進了包廂。
這個酒店的確很‘私密’，沒有堂食的位置，全部都是包間，而且走廊東歪西扭建的像個迷宮一樣，不過確實感覺非常安全。
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楊程低聲開口。
“這裡一般都是明星或者是談什麼重要生意的過來，不想被打擾，所以隱蔽性做得很好，你也不用擔心有記者會摸過來。”
“我是不擔心啦，倒是你現在還敢過來跟我見面，也不怕被人發現，到時候我們倆的‘不正當關係’可就被坐實了。”
林相宜想到關於他倆的那些新聞，不由笑了出來。
“那些媒體捕風捉影的本事實在是太強了，我都害怕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無所謂，隨便他們怎麼寫。”
楊程冷哼一聲，顯得十分不屑。
“哦，也是啦，我看現在他們也不敢把咱們扯到一起了，你也不用擔心這些。”
接收到了楊程投過來的複雜眼神，林相宜摸摸腦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你很不喜歡跟我扯到一起？”
“他們胡編亂造肯定討厭啊，我這段時間被扯得已經夠多了，也不想把你拖下水。”
這還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嘛？林相宜不懂楊程的關注點為什麼這麼奇怪，她聳肩，決定放棄猜測楊程的想法。
算了，她看他們的腦回路有壁。
“……吃點什麼？”
“我又沒來過這裡，還是你點菜吧，我只負責吃就好了。”
也沒跟林相宜推拉，楊程很快點好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