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林相宜還不知道，謠言配上虛假的證據，反而會變成更加可怕的傷人利器。
當然林相宜不會未卜先知，對她來說，還是眼下的飯局更加重要。
楊程說是要來接人，下午果然讓司機開著車過來了，林相宜眨眨眼睛，再一次為大少爺的排場震驚。
“你來接我和封姐兩個人，就要開兩輛車過來嗎？”
“上車。”
楊程卻不理會林相宜的話，他丟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她上自己坐的這輛車。
“……”
她還以為這位大少爺開兩輛車過來是因為不想跟她坐同一輛車呢。
“那封姐……”
“讓她坐後面那輛，我經紀人也在車上，會跟她溝通的。”
“那我……”
我要不去和封姐坐一起好了……林相宜話剛剛開口，就被楊程截斷。
“快點上來，不要耽誤時間。”
……成吧。
全程都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林相宜只好認命地上了車，坐到楊程身邊。
“最近拍戲順利嗎？”
從林相宜坐上來，楊程就一直沒有看她，後來或許是覺得氣氛尷尬，才側過頭紆尊降貴地拋了個話題出來。
“還挺好的啊，劇組大家都很和善，角色也不復雜，快要殺青了。”
林相宜對這個新劇組也沒什麼意見，雖然沒交到虞藍那樣的好朋友，但是從導演到演員也沒有不好相處的人，作為一段時間的同事也挺好的。
“我看你在哪裡都好，到哪裡都能與人為善，估計很快就要忘記我了……”
楊程聲音不大，林相宜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她歪著頭，疑問地看著楊程。
“你剛剛說什麼？”
“我是想問你，那我在你眼裡怎麼樣？”楊程一挑眉，目光灼灼地看著林相宜，彷彿在問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啊？”
楊程的表現太過自然，導致林相宜完全想不通他幹嘛忽然問出一個這樣的送命題，她無意識地卷著自己的髮尾，想了想回答。
“演技好，人也……也不錯，就是有點嚴格。”
“嚴格？”楊程擰眉，“你自己演技有問題，還要怪我嚴格？”
“我可不敢怪你。”林相宜搖頭，笑著解釋，“我知道我剛開始拖慢了劇組的進度，你肯定不爽，是我的問題。”
“但你後來演技好了很多。”
眼神複雜地看著林相宜，楊程難得表示出了誇讚的意味，
“你是不是挺怕我的？”他忽然想到這點，皺著眉看向林相宜。
“……”
這個問題讓人怎麼回答啊！
“也不算怕吧，”林相宜眨眨眼睛，“我這是尊敬你。”
這樣說，不知道楊大少會不會覺得滿意。
“哦。”楊程點點頭，“那就是怕了。”
最起碼不怎麼喜歡，楊程心裡想著。
“所以當時劇組裡跟個花蝴蝶一樣到處飛，但是從來都不過來找我搭話。”
這麼說的話，那確實還是有點怕他，主要是這位大少爺滿臉寫著‘我不好相處’，她作為一個懂得趨利避害的正常人，肯定不會過去找他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