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聽完此句,阿真凝重詢問:“老太爺臨死前,只說這是一門奇功,就沒再說什麼嗎?”
“沒有。”殷沌搖頭。
“一定有。”阿真很堅定地分解道:“如果這本奇功只會害人,老太爺肯定不會留下。既然留下了,肯定有能練此功的人。”話落,阿真謹慎重問:“你們好好的再想一想,想仔細了。”
他這番話,早就困疑了殷沌十年了,父親確實是練此功而死的,也肯定的說此功會噬人心脈,萬分慎重的要他不要練,但是卻偏偏不讓他毀掉這本害人的東西。
大堂陷入一片沉寂。
“公公叫銀兒的名字。”回想十年前那一幕的淑賢對阿真說道:“公公說完這是一門奇功後,一串急咳就把銀兒喚到跟前。”
“然後呢?”聽到此話,阿真興奮了。
“沒有了。”大堂中的三人闇然搖頭,“隨後便去逝了。”
“蹬……蹬腿了?”這個老太爺沒把話說完就蹬腿了,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去逝前,眼,手、腳,以及身子在幹什麼?好好的想想。”話沒說完就蹬腿,一般都用行動來表示了。
“這……”所有人皆愣了,茫然的彼此對望。十年之久了,這些細微的動作誰記得住。
“爺……爺手指著爹爹。”一聲悶悶的聲音從阿真身邊響起。
聽聞指著老爹,阿真看了看眼眶通紅的殷銀,然後朝前面呆愣的三人急問:“是否真的指著老爹?”
“好像……好像確實指著我。回憶模模糊糊,殷沌朝另兩人詢問道:“孃親,夫人,父親離世時是否指著我?”
“好像是。”緩慢中,兩人輕輕點頭。
聽說是,阿真大喜地再問:“那時的殘經在哪裡?”
“在沌兒身上。”老太君疑惑看著阿真,剛才不是對他說過,老頭子把書交給沌兒,還特別叮囑他不要練嗎?怎麼年紀輕輕就這麼健忘。
殷沌聽出那麼一丁點意思,雙眼爆睜道:“賢婿的意思是?”
“老太爺臨死時未說出的話,是要你等銀兒長大,把殘經給她練。”興奮的阿真把答案公佈於眾,無法相信這群古人竟然這麼笨,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嗎?
“什麼?”話一落地,堂中的眾人皆蹦了起來。
猛抬小腦袋,殷銀驚地緊揪阿真的衣襟,無法相信喃問:“爺爺真的是要讓我練?”
“對,這本殘念本來就是要給你的。”說到這裡,搖了搖頭,嘆笑道:“更正的說,此殘經也就只有你可以練?”
老太君驚詫莫名,敲著金柺杖急驟喝問:“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這本殘念唯陰柔之身可練,如剛陽之身練者經脈俱斷,所以老爺子才千叮嚀萬囑咐老爹不要碰。”說完,比著一根手指再道:“如果此殘經是害人之物,老爺子必定會毀去,但他偏偏沒有。那是因為他知道可以給他唯一的孫女,所以才會在臨死前把銀兒叫到榻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可是老爺子未把話說完,便蹬腿了。這也就足以證明為什麼他會在蹬腿之際指著老爹。”
“有些道理。”靜聆的眾人點了點頭。
“這……”殷沌害怕毀了愛女,強駁道:“賢婿,這些全都是你的猜測,無法證實啊。”
“當然可以證實。”阿真抿笑朝疑看他的四雙眼睛巡視了一下,不急不緩地講解道:“殘經的心經足可以證明此功唯女可練。彩粉、紅腮、絮柳、凌波,不管哪一個詞彙唯女可做。”
說完,裂開血盆大口,調侃笑道:“你們想想,讓一個大男人抹粉妝腮,扭曳絮柳芊腰,緩踱凌波蓮步,可看嗎?”
所有的證據合情合理,讓人無法反駁狡辯。
“真……的是……是……我……可以練?”殷銀不敢相信,睜著漾水秋眸充滿期待地看著阿真。
“當然。”見到這雙既驚喜又期待的秋波,阿真點頭詢問:“你有感覺身體不適嗎?”
“沒有。”殷銀搖頭。
“那就對了。”阿真朝眾人再舉明一點。“銀兒已練出“繭”了,階段早已超出老爺子當年心脈俱斷的層次了,如有事的話,她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