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阿真搖頭,轉身對兩人身後十個小隊長說道:“一路不要惹事生非,速速回到大理,聽明白了嗎?”
“是!”十名小隊長抱拳齊應,隨後便轉身往青州方向離開。
見大堆人遠離,阿真滿意點了點頭,大步也往密州的這個潮海鎮子跨入,饞極大喝:“走,咱們去吃頓美味海鮮大餐,回家嘍!”
入了小鎮,遍地可見扛著漁具的漁民,阿真身上雖沒半紋錢,可身邊卻有兩座掏不空的金山銀山,錢財仍身外物,連人都是他的,那就更別論是這些身外之物了。
大爺步伐往最好的旅棧跨入,小二出來迎接,當聞大清早就要大魚大肉,店小二不僅傻眼,還很鄙視地掃量詢問有錢嗎?阿真火一上來,想了不想就讓小治掏出張千兩銀票讓他找,隨後掌棧終於現身了。
“公子大爺,公子大爺吶!”本以為也就來喝碗淡粥,店掌棧也不以為意,眼見小二哥臉龐突然哀下,捧著張千兩銀票來讓他看,整個人都蒙了,人還沒到,先喲喝起廚子把地上走的、天上飛的、水裡遊的都上來,隨後悽慘兮兮捧著大票躬身上前哀道:“太太太……太大了,小鎮沒銀鋪吶。”
瞧鄙視他的店小二和掌棧都哀了,阿真撂起嘴角嘿嘿呸罵:“怎麼樣,這下舒坦了吧。”
“公子大爺快坐,快快請坐。”手中大票被換回小票,店掌櫃喜不自禁,又是躬身又是倒茶,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了。
海鮮味甜,大爺一頓狠嗟,剔著牙大肚腩跨出了小小旅棧,隨著天宇湛藍亮起,阿真的心情越發好了起來,絡繹來往小鎮只見一名滿是絡腮鬍子猥瑣粗漢牽著馬匹,由北往南穿梭,出了小鎮翻躍上馬,就是連番疾蹄。
晌午時分,三人終於抵達密州,密州是省城,熱鬧自是不在話下,連日狂奔,再尋了間上好客棧,酒足飯飽,當下去皮鋪買了三件上好的貂皮襖,三人穿上,阿真生怕夜晚寒冷,又到獸皮鋪購得件不透風熊皮衣罩在外,換下小治為他所購的上等馬,裝備齊全了,開始了千里歸家之路。
阿真歸心似箭,數日來餐風露宿,餓了便吃乾糧,累了就歇於野外,他本不必這般艱辛,可想到婷兒驚喜的笑容,所有的辛苦都不算是辛苦,過了沂水、泗水、淮南東路未到,馬匹折轉向西,京東西路抵達,徐州巨大的城池驀地放大於眼前,徐州到了,金陵那也就不遠了。
數日來,阿真是一身汙漬,如不是跨下還有匹好馬,沒有人會懷疑他就是名乞丐,儘管如此,在某一天的曙光下,金陵終於出現了。
金陵,說穿了也就是南京啦,不過古代的南京很奇怪,江寧府也有個南京、應天府也有個南京,不瞭解歷史的人肯定被搞迷糊了。反正也就那樣,只是皇都的這個南京比較奇怪,南京隔壁還有個東京,靠!跑島國去了啊?實則不然,想想水滸裡那個林沖,號稱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所以這個東京,和島國那個東京可相差的十萬八千里去了。
金陵自古就是帝王之都,泗水、汴河恰似巨龍潛伏,紫仙山、騰龍山臨江陡峭,猶如虎盤龍踞。古代人很奇怪,古代皇帝更奇怪,生時喜歡住在金陵,死後卻想葬於秦川,實在奇怪的很,想不通。
“老子回來了!哇哈哈哈……”翻下馬匹,阿真有說不出的躍雀,官道盡頭那棟巍然屹立的巨大古城裡面就有他的小肝寶貝,怎麼能不震奮?
蔡經治和王可姑瞧少爺突然發作了起來,訥訥瞟看密密麻麻的往來商旅,瞧大量人流皆往他們身上射來有病目光,很是難為情上前小聲道:“少爺,還是快入城吧。”
“嘿嘿嘿……”也看到來往商旅朝他投來怪異目光,阿真不以為意地嘿笑,轉身對小治和小姑說道:“好了,你們身份特殊,不便進皇都,都回去吧。”
蔡經治和王可姑雖然覺的不妥,可夏周皇都就在眼前了,而他們少爺又是宰相,想來該是無礙吧,整齊抱拳點頭辭道:“少爺一切小心,儘早歸國與公主團驟,奴才告退。”
“去吧。”目送這兩個一路來伴的男女離開,他一陣不捨,惆悵牽馬往前走著走著,嘴角慢慢撂起一抹陰側側嘿笑。心道:慕容青印,救老子的這件天大功勞就按在你頭上了,看在你是老子岳丈的份上,這次一定弄頂天下第一莊,外加武林盟主的帽子讓您老高高戴著,千萬要頂住西夏和武林人物的壓力啊,喔呵呵呵!
站於官道上阿真撩聲側笑,笑的不成個人樣,翩兒寶貝,阿真哥哥很快就去接你了,我的小心肝兒,哎喲我的媽,太肉肉了。
天宇大亮,巨大城池內熙熙攘攘皆是人,各行各業欣欣向榮,各店各鋪五花八門,阿真雖說是相爺,可卻是第一次進都,一手牽著馬匹,一手撫摸胡雜,如劉姥姥逛大觀園,又如土八路入了城,脖頸扭來轉去,才一會兒就繞結了數圈。什麼叫鼎盛和繁華?果然是皇都,單就是形色人群就能把人擠到流產,再從流產擠回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