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午飯,阿真老母雞一竄嚷叫,急驟詢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催小恩不明白豪少怎麼這般急迫,想來應該是有急事,連忙回答:“已經是末中了。”
都兩點了?難於相信自已竟然從早上十點玩到下午兩點,發抖的大腿一個使力前跨,頓時軟了下去。
“少爺……”麻骨驚呼一聲,手臂急伸,險險把要滾下樓梯的郡王扶住,驚魂未定勸解:“少爺當心吶!”
中午要送殷大小姐離開上京,可卻玩女人玩錯過了,也不知道殷大小姐現在是不是在拆房子冒火。阿真心急撩喊:“快到烏木客棧,快呀。”殷大小姐別又使上大小姐脾氣,來個姑奶奶不走了,那就遭了。
“是。”麻骨應喏,噔噔噔扶抱著他,依呀歪啊急急下了樓梯。
催小恩瞧豪少急的都忘打賞她了,亦步亦趨跟在身後頭輕道:“少爺,賤奴有頂小轎,雖然小了些……”
正愁這樣出去讓人笑話呢,聽聞有轎子,阿真想也不想便扭頭命令:“快把轎子抬來,阿骨打賞。”
“謝少爺。”等的就是他的打賞,催小恩彎身躬謝,瞧見一顆金燦燦馬蹄子出現,雙手興奮擅抖地接過,身腰更是直彎到地上,千恩萬謝過後,才轉身往內門跑去喚轎伕。
站於門口一會兒,阿真見到一頂小轎果然從巷子裡急奔了出來,還未等轎伕壓轎,他便使出渾身勁道,咬牙扶住轎沿爬進裡面,心急如焚下,根本就沒聽見外面老鴇和眾嬌的道謝相送,很是擔心殷大小姐會不會氣的忘了手指頭的傷,一掌把他甩到牆壁上去當海報。
忐忑不安坐於轎內,阿真吡牙力揉既酸又軟的雙腿,午後時分,街道的吵雜聲更是巨大,若有若無聽見外面形形色色的喲喝與吵鬧,隨著轎子越接近客棧,心頭那股悚然被濃濃披上一種恐懼色彩。
殷大小姐好厲害的,那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都得讓道,他總共被他歐打煽翻過幾次了?剛來的時候就被他煽了一次,然後打的臉蹭於地滑磨了一大段,還好沒留下傷疤!然後在文會時碰見她,又被她揍翻在地,隨後在擂臺後面劈哩叭啦,被摑的臉龐發腫,口吐鮮血,隨後……
扳著手指清算,越算阿真的心頭越是恐怖,一股毛毛的東西密密把心臟給裹住。毛骨悚然,臉色恐怖再想,如讓她看見自已這副腎虛樣,那……
“停停停……”嚇的頭皮都豎直起來了,揚聲吶喊:“快停下。”
“停轎。”跟急在轎邊飛奔的麻骨,突聞郡王恐懼聲音,急忙揚聲咆喝停轎伕,轎子一壓,小心亦亦扶起虛軟的大爺,疑惑詢問:“少爺,烏木客棧就快到了,您這是?”
掀簾出轎,阿真咬牙抬腿跨出轎欄,艱難扶著麻骨試著挪動步伐,能站穩住腳了,擺手道:“阿骨打賞轎伕,讓他們回吧。”
“是。”麻骨小心攙扶住玩到腎虧的大爺,把錢袋交給登特都,疑惑詢問:“少爺,為什麼不坐轎?”
總不能告訴他們,他怕被殷大小姐打吧?擺了擺手,挺起身艱難地挪移步伐前走道:“沒事,走走可以促進棍棍恢復。”
“是。”四人不明白棍棍是啥東西,可能就是雙腿吧,不再開口,靜默地跟著前面行將就木那隻烏龜前行,感覺自個兒也都成了蝸牛了。
想他林阿真在夏周貴為宰相,在金遼貴為郡王,已經算是牛叉到不行的人物了,左手握有千軍萬馬,右手持著百萬雄兵,號令之下莫敢不從,普天之下歌功頌德。一個這麼牛叉的人物,竟然打心底莫妙恐懼起個年僅十七歲娘門,且這個娘們還是文不成、武不就、腦槳還非稀少。
著實奇了怪了,雖然殷大小姐活色生香,誘人的讓人想死在她身上,可充其量不就是個娘門們?而且還是個沒腦的娘門,他林阿真都牛叉到不行了,這麼怕她幹什麼?
對,沒有錯,他怕她幹嘛?以前是一無所有,只能任她魚肉,現在他已經鹹魚大翻身了,怕個鳥?不管是夏周還是金遼,老子都是大爺,她殷銀充其量就是個家裡有點產業的普通小老百姓,老子心情好可以叫她過來伺服玩玩,心情不好一腳踹到南極去養企鵝,這才是正確的順序啊。他是宰相又是郡王,官爺都得給他戰戰兢兢跪地磕拜,一個平常民女拽毛啊?怕她幹鳥?
越想阿真越覺得的對,收拾下怯忌之心,抬頭、挺胸、收腹,超級大爺的拽步前跨,威風凜凜啪開摺扇,一個尋常百姓家的民女,要了她的身子都是給她恩典,給三分顏色就想爬到他頭上撒野,那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