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大量壯漢畸形怪狀,腦殼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一邊沒毛,另邊卻垂著條條結辯。也有全都沒毛,就中間一條的雞冠頭,跟雞一樣了。更有兩邊都有毛,中央卻禿的,直讓人叫不出這些東西從哪裡跑出來的。然後再配上穿一半露一半髒兮兮,毛絨絨斑紋絲獸皮,最後耳環、飾物大塊鐵,大塊銅。我的媽呀!我嘞個去!這是人類嗎?有這樣的人類嗎?
不過西城很熱鬧就是了,剛走沒兩步,雙眼驀地竄過兩道火焰。阿真哇的一聲往被拋於天上的那竄火焰觀去,頓興奮的溢於言表,急奔到一處圍滿麻密人群的處,強擠進人群人,便見三名大漢坦胸露乳,力甩雞冠頭,甩的脖項火繩晃晃閃動,然後那三名大漢手腳也沒閒著,腿彎顛來顛去,大掌很有節奏地拍著胸,拍著腿,拍著手臂、肘肋,嘴巴還依呀嘿地邊甩繩邊跳起了舞。
“阿骨,這是什麼?”阿真睜著新奇雙目,目不轉睛興奮詢問。
麻骨四人早就見怪不怪了,沒他那般新奇回答:“拍胸舞。”
“嘿呀……”拍胸舞還沒看完,耳內突然聽到一聲野獸嘶吼,隨後砰的一聲,好像是重物墜地聲。
“咦!”聽聞這陣聲音,他轉身扭頭往另一堆人群眺去,密密麻麻團圍人群,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東西,急急找阿骨要了幾粒羊糞,往拍胸甩繩的大漢跟前一扔,步伐興奮急往另一堆人群擠去。
“嘿……嘭!”
“嘿……嘭!”
擠進人群,他就見到兩名長的非常壯,非常高的非主流頭頂著頭,在畫了個大圓裡面旋轉地彼此角鬥,如相撲兩人拳掌相拍,直到一陣響鑼開始,馬上就扭拉了起來。
“摔倒他,摔倒他。麻古、麻古……”響鑼一起,絞扭的角鬥士渾身溢汗,人群一陣喧譁,男女老少激動吶喊。
根本就不知道麻古是什麼東西,看見原來是摔跤,阿真興味盎然轉身便走,雙目左右扭觀,看見一大圈人麻麻密密圍在一棟欄杆外,喊的聲嘶力竭,立馬又被吸引了過去。
“哇……”剛剛擠進木欄杆前,阿真嘴巴大張,雙耳內鑼鼓喧天,雙目中數頭身披紅綢、頭戴鳳冠、扛令族的鬥牛,每條牛牛目光狠辣,威風凜凜噴著白氣,昂首闊步地由主人駁鞭到欄中。
在主人為其拆下尖銳包角頭,一具雙一具更雄偉,閃閃發亮的牛角泛著寒茫茫,咚咚鼓聲一起,兩頭牛踢著蹄,鼻孔噴煙,馬上撞在一起,牛牛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架、掛、撞、抽、伴著觀眾喲喝,斗的是你死我亡。
在一頭牛牛被另一頭蠻牛撞退到欄杆邊沿之際,佇候一旁,數名五大三粗的壯漢,不知該說是勇敢還是不要命,竟然衝進施力相撞的兩頭牛牛中間,魂鬥羅手臂青筋高凸,強行把兩頭牛給拆開了。
“賞,打賞,阿骨快打賞。”第一次看到這麼猛,這麼精彩的鬥牛,阿真興奮地揮舞手臂,接過阿骨遞來的一塊金馬蹄,想也不想就向場中奮力扔了過去,舔了舔唇瓣,意猶未盡。
看見有人扔了這麼大綻金蹄子,大漢們興奮連連對他一躬再躬,更是賣力地牽著牛,進行下一輪,直至鬥牛全部結束,阿真才睜著又大又圓雙目,稀奇又興奮地離開這個鬥牛場地,公子哥領著狗奴才繼續遊蕩好玩的夜市。
逛了好一會兒,阿真有點厭了,轉頭對麻骨詢問:“怎麼?還沒到嗎?”
“再過兩條街就到了。”麻骨恭敬回道,急急往前再領,走沒一會兒隨即咦了一聲,停下步伐指著密麻人流喚道:“少爺,是長公主。”
“什麼?”聽到耶律舞,阿真賊腦趕緊順著他的手指眺去,密密麻麻大量人流,全都是粗服牧裝,哪看見有高貴的穿著。“阿骨,在哪裡,在哪裡?”
“就是前面穿藍服的。”麻骨好幾次在西城碰見過長公主,自認不會看錯。
目光定在那個穿著彩條藍服的娘門身上,果然和耶律舞的體形完全一樣,不明白她怎麼跑這亂蛇混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