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證實了,阿真把她放回地上,難於置信瞪著這個要讓親兄妹結婚的變態婦人,腦袋突然腫大了起來,閉眼深想了一下,罵道:“該死的變態,如不是丘遠和殷沌都對我有恩,這次不死都得讓你永不見天日。”抿著嘴怒瞪這個癱地的婦人好一會兒,才對楊青陽喝叱:“給我看住她。”
話落,摟著憫兒纖腰,大步轉向跨出廂房,頭也不回離開這個讓人順不過氣的房院。
剛才楊青陽是很想試一下沒錯,可聽完這婦人講述,現在就算他想試,棍棍也不會聽他指揮,只感覺這個婦人既可憐又恐怖。也是不敢再呆,急急退出廂門守於外面,隔著紗屏看著那道猶如死了般的跌地身影。
邊走邊想的阿真,步伐還未跨進內門,便感受氣氛有點不一樣,若有所思和憫兒互覷一眼,便跨進了大廳內。
果然,一進大廳,他就見到被喚出外面等的七名官吏雙手撐地發抖,永興軍一干將領則垂頭恭站於廳門兩旁,大廳之內一片鴉雀無聲。
“呃?”雙眼還沒往上位瞟看,阿真先是作出很疑惑表情,才慢慢轉眸朝大廳中板臉端坐的那位大爺看去。隨即輕咦了一聲,搞不懂情況指著皇上道:“老大爺,你怎麼在這裡?”
周帛綸在外面看了許久,可是這個林阿真進去後就撤下永興軍,然後自個兒與這些亂臣賊子單獨在裡面不知幹些什麼,既好奇又擔心命富碌偷偷傳來永興領將,詢問沒三兩句駭然大驚。林阿真既調兵將前來,卻只下令逮人而沒下令搜查,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就知道興元府爛透了,為何不搜查貨物和帳目?難道他的心思一開始就是為自已嗎?
思前想後都覺的不對,這個林阿真能力絕對毋庸置疑,披絨可以保家衛國,入朝可以打理基業,他夏周已處在風雨飄搖了之際了,難得上蒼賜給他周氏一族如此曠世俊傑,他如何捨得辦他?不管他林阿真要什麼,他都毫不吝嗇,但是絕計不能幹出動搖根基,當起害群之馬。貿然現身,其一是在他未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下阻止他,其二,也就是給他一個警告,如他敢幹出做奸犯科之事,即便是捂著心兒再痛他也會辦。
“林阿真,你既然調來永興軍,為何不下令查抄,反而卻與他們關於府中密談呀?”周帛綸胸口怒火燃燒,斜撇龍目瞪著這個痞小子,明明就聰慧過人,怎麼可能猜不透他是何人?
來了,阿真馬上揚起啼笑皆非表情,攤出雙手道:“查抄什麼?手無證劇提人已然是觸犯典刑了,再貿然抄了他們的府邸,這怎麼能成?”
周帛綸一愣,眯起龍目皺眉說道:“你不是說興府已爛到根上了嗎?老鴇和奴龜還有那個什麼寡婦……”
“沒錯,沒錯。”他還沒說完,阿真揚了揚手,阻止道:“這些全都是我的猜測和推論,暗查下來也可以肯定這個推論是正確的。問題是……”馬上哭笑不得攤掌,“問題是要有證劇啊,只知道他們是鉅貪,可是他們底是以何種方式來斂財?渠道在哪裡?全都不清不楚?怎麼抄?哪裡能抄?”
“這……”周帛綸會他反駁到結言,怒瞪這個狡詐的痞小子,重哼道:“那你和他們關於府中密談,這又是為何啊?”
阿真故作一愣,狐疑看了皇上片刻,皺眉回答:“和他們關在府中密談,就是說服把他們把證劇交給我呀?”
“大膽!”周帛綸見他到現在還死不悔該,龍顏震怒的讓跪地直髮抖官老爺們瞬間癱瘓倒地,臉色鐵青指著憫莉捧於懷中的帳冊喝叱:“你以為朕不知道嗎?此帳冊一者可以邀功,二者可以威脅,你在想什麼朕可清楚明白的很。”
“朕?”他大爺都氣到連朕都出來了,阿真自然要佈滿疑惑詢問:“老大爺,這個朕可不能亂稱,會被卡嚓的。”
“富碌……”皇上已無語了,板著臉把躲於廳外的人喚了出來。
“是,皇上。”富碌腦門布汗急急跨進大廳,走到阿真身側輕喚:“相爺。”
“你……”看見這個娘娘腔了,阿真驚訝指著他的娘臉叫道:“你不就是到蘇州對我宣詣的那個太監總管嗎?”
富碌體內是一陣寒一陣熱,唯喏點頭,小聲恐懼說道:“右宰相,那一位可是皇上吶,您不可造次。”
“原來老大爺就是皇上啊。”阿真驚喜不已轉身,賊腦上下左右往他身上瞟瞄,彷彿在觀賞珍禽異獸地點頭讚揚:“不錯,不錯,果然有唯我獨尊的氣勢。”
“不錯?”滿廳數十人冷汗嘩啦往地下掉,難於相信這位爺不僅不跪不磕,且還讚揚不錯。他大爺的,不要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