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雖然不明白大郡主要做什麼,可既然大郡主開口了,也唯有從命。
安保下城池,藍倪兒轉身對忽爾努下令道:“抽調十萬兵馬,五萬往西追,五萬向北追。”
“是。”應喏過後,忽爾努疑惑弱問:“大郡主,剩餘的五萬該往何方向?”
“我與你去。”雙手負背,藍倪兒靈眸內幽光閃閃,若有所悟道:“到訃部。”
“訃部?”忽爾努錯愕,他才剛從南邊方向來呀?
知忽爾努不明白,藍倪兒也不打算講明,靈眼內閃爍著智光,提步向廳門走出去。周軍身入腹地,四面皆敵,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到二萬的兵馬有什麼用?他們定要劫烏蘭巴托俘牢,一路上來此人矛頭也都是指向俘營,所以他們必定向烏蘭巴托前進。而從這裡通向烏蘭巴托的道路兩條,其上是西北路招討司,其下就是繞道訃部。如果是她四面皆敵的話,也會選擇向訃部前進,因為她不笨。如這名仁善的周將是笨蛋,早就死了。所以,向訃部方向準沒錯。
忽爾努與哈根不明不白的相覷一眼,見到郡主走出廳了,急急追隨身後。愣想不通怎麼她會選擇去訃部。又為什麼她與阿球球都對達爾摩搜尋整晚一無所獲,隔天羔羊卻突然出現在折津城內之事不疑不問?
晌午後過,烈陽彌消了殘暴的火焰,雖然金輝依然籠照,卻已不再那般灼熱了。腹飽口潤的萬餘兵馬午休過後,人人精氣神飽滿,個個清緒激昂。
祈英早就醒了,走出林外仰頭看了看不再刺眼的陽光,返身回林對阿真說道:“已快午後了,該走了。”
“不急。”背靠樹腰,阿真雙手環抱在胸前,裂笑對眾人說道:“現在走,等一下還得返回,既然如此,幹嘛要去瞎忙。”
“世事不盡然,此地距阻訃只有一百里,如……”
“報……”
祈英話未落,一名斥候狂馬急來,在林外拉停馬匹後,緊急翻身下馬往林內奔進。
“呃?”聽到這聲拉長的訊報,阿真緊皺眉頭,從地起翻身站起。現在會有什麼探報?
“稟將軍,西北路招討司兵馬於一個時辰前抵達了阻訃。”斥候見到阿真火速跪稟。
“什麼?”突然此報,阿真不可思議的吼問:“那個叫哈根的西北路招討司大總領抵達了阻訃?”怎麼可能?八百里加急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是。”斥候點頭。
超八百里加急神速得到確定,阿真臉色很是難看。“總共多少兵馬抵達阻訃?”
“距離太遠無法細點,只見騎隊密密麻麻,目測有五萬餘。”
“五萬餘?”阿真大吃一驚,這五萬餘遼兵跨下騎的全都是汗血寶馬嗎?不然怎麼可能在六、七個時辰就奔了近四百里路?
在他還未從錯愕中回過神,一匹狂馬又至,揚著尖刺喉嚨撩喊:“報……”
牛蛋額頭掛滿涔涔冷汗,馬蹄未停就跳下馬匹,飛奔進林懼稟:“遼狼從阻訃發出三路兵馬,一路向西,一路向北,還……還……”駭懼口水卡在喉頭,牛蛋黑臉刷白,冷汗涔涔,直還不出下面的話。
驚見牛蛋如此駭懼,阿真臉色驀然也刷白了,介面道:“還有一路正向我們方向前來?”
牛蛋牙齒差點咬到舌頭,喉嚨哽不出話地點頭。“對……對!”
刷的一聲,圍在阿真身邊的八人老臉白蠟如屍,睜著駭懼的牛目整齊急向阿真射看,一顆心跳卡在咽喉上不停抖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