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夜林極度血腥
“哦嗚……”被砸到腦袋的野狼氣怒之極,明知夠不著,可仍往前一撲,抬著血紅狼目,重聲鳴叫。
“喲!還有脾氣呀?”瞧見這頭被樹枝砸打到的野狼這麼叼,阿真賊目咕嚕一個轉動,隨後嘴角撂起一抹陰笑,咬牙對圍而不退的野狼威脅罵道:“等死吧你們……”
“哦嗚……”狼群彷彿聽得懂他在罵什麼,馬上氣憤給予回應。
“今天就讓你們瞧瞧老子的手段。”狠話撂落,小心亦亦扶著大樹主幹站起身,抽出當了許久柺杖的烏嘛劍,輕而易舉地削下一根手臂粗的枝幹。
“哦嗚……”
“別叫,馬上就讓你們知道厲害。”削下枝幹,阿真坐回粗幹上,解開腰帶把烏嘛劍死緊的綁在手臂粗的枝幹上。做好長杆兇器,馬上把身腹貼趴於樹幹,握著可以伸到地面的長杆兇器,撂起一抹陰笑,便向包圍的狼群力掃而去。
“哦嗚……”
“嗚……”
“嗚……”
剎那間,數條血柱上噴,緊圍在樹下的狼群終於明白他撂放的狠話不是屁話,眼睜睜瞧著家族一份子被斬頭斬腰,股股腥極的血味讓它們更瘋狂了,憤怒之極地一隻接著一隻往上猛撲,撲不到也要撲。
“嘿嘿嘿……”僅只一揮便頭斬腰斬了兩隻,阿真嘿嘿對這群瘋狂上撲的畜牲調侃道:“別看這把劍烏漆嘛黑跟碳一樣,它可是削鐵如泥的烏金血劍,很利的哦。”話一落地,看準一隻上撲的野狼,力臂準瞄一揮。
“哇哈哈哈……”把撲上的這隻野狼凌空削斬,阿真心情很是痛快,觀看憤怒的狼群,眼中的更是痛快了,一痛快手上的長杆揮的是虎虎生威,帶勁,真帶勁。原來腰斬是這麼個感覺,回味無力啊。
“哦嗚……”
“哦嗚……”
眼看家族的兄弟姐妹一隻緊接一隻慘死,討不到任何便宜的狼氏一族怯懦了,後退了,鳴叫的聲音已然沒有剛來時那股氣壯,反而有點像在慘嚎。
“怎麼樣?這個滋味夠受了吧。”揮舞不到幾輪,阿真陰惻惻對後退的五頭野狼罵道:“畜牲再來啊,老子今天就滅了你們。”
“哦嗚……”
“還敢叫?”眼見退到長杆距離外的野狼還敢鳴叫,阿真滑身再下一截樹幹,把劍桿向它們戳去。
“哦嗚……”驚見這柄恐怖的兇器刺來,討不到便宜還死傷了族內勇士的狼野,毫不猶豫轉身,夾著尾巴朝黑暗的草叢內沙沙逃竄。
“哈哈哈……”眼見剩餘的狼逃了,阿真心情極好,徹笑了一番後,緩慢爬下大樹,拾劍挑了挑一地狼屍,狐疑瞟看一地內臟,頓時疑惑了。為什麼親眼看到動物的內臟不噁心,可想到要看人的內臟就想作嘔?同樣是內臟肝腸,這也太奇怪了吧?
想不通這是什麼道理,輕聳雙肩把一地狼屍留在此處,撐著樹幹向黑暗的遠方繼續走去。
狼群一役,世間又陷進了死寂,再走了大段長長的腐地,阿真頻頻打著哈切,困極地劈棘斬荊朝落月方向顛簸前行。
皓月西墜,密叢參木漸走漸稀,直到穿過一小縫相靠的樹隙時,樹林與叢草便左右分開,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潭泥水沼湖,沼湖旁邊蔥油倒垂著大搓人高雜草,雜草隨著微風在黑暗裡輕輕晃搖,黑黑沼水無波無粼,像是死了一般靜佇在此處。
疲倦的阿真見到這一處空曠地帶,正在想該不該到前方那潭黑漆漆的湖內洗把臉時,草叢樹木突然響起一陣濃重低沉悶哼,隨後茂盛的草叢沙沙的聲響大陣迴盪徹起。
“什……什麼東西?”錯愕老臉愣愣往巨大沙響方向木看,腦袋上的三個問號剛起,赫然驚見一頭龐然大物如磕了藥般,以極盡瘋狂之勢朝他埋頭奔來。
“我的媽呀……”駭然瞧見這頭龐然大物,阿真驚愕嚇掉手中烏嘛劍,額頭的冷汗嘩啦飛瀉,轉身急跑到一顆參天巨樹前,猶如蜘蛛附體,七手八腳往上爬,往上爬。
“嗚…!為什麼會有河馬,他媽的,老子跑到動物園了嗎?”如八爪章魚般緊纏在樹腰上,阿真身上的血液全抽乾了,仰天哭哮,抓狂問天:“河馬到底會不會爬樹啊?”
“砰……”
“碰……”
如推土機的龐然大物噴著鼻氣,剛到樹邊便用堅硬無比的身軀力砸樹幹,無聲對攀抱在樹幹上,那個蜘蛛俠附體的男人傳遞它不會爬樹,可卻會撞樹這個危險的資訊。
“沙嘩啦……”
“沙吱呀……”
受不住這頭數噸的推土機折騰,參天巨木被凌虐的樹葉嘩啦下掉,吱呀作響。
“老子又沒偷你老婆,找老子幹嘛?”八爪攀抱在樹腰,阿真雙眼吮滿淚漬,五臟六腑被震的層層翻滾,身處十二級地震中,揚聲對身下那隻以為他偷它老婆的河馬淚吼:“你找錯人了,偷你老婆的是別人,咱們種族不對,老子想偷也找不到洞啊。”
“碰……砰……!”龐然大物不搭理他,堅硬的身軀如山岩般,黑社會老大的狠臉正在對世人表述一句話,擅闖老子地盤者,死!
“嘔……”受不了震動,一股胃酸不由自住從喉嚨內湧出,處在十二級地震之中,阿真雙眼被震的上下左右咕嚕晃動。想不明白卡通裡那隻穿著芭蕾舞裙,長著兩顆小小圓圓扁平牙齒的滑稽角色,竟然這般的兇狠,一上來就喊打喊殺,跟殷大小姐天生絕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