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稟報,耶律緒烈揮手。“知道了,下去。”
“大王、郡王。”探馬依然單膝跪地,繼續稟道:“周寨兵士競相傳言,說他們的拒狼候已辭掉了令印,離開了邊境。”
“什麼?”冥想的阿球球老臉一個愣怔,皺眉詢問:“這隻羊羔離開了?”
“是。”探馬點了點頭。“周兵競相爭傳,夏周皇子說他是奸細,於昨夜被捆綁于于寨前示眾,今早才被釋放,隨後便掛印離開了邊境。”
“不可能。”阿球球毫不猶豫搖頭,左右觀看一群錯愕將軍,哼笑道:“肯定又是這隻羊羔的詭計,絕對不能輕易上當。”
“是。”同樣不相信的眾非主流自然點頭,這隻羊羔才來多少天?就這麼離開了,蠢豬都不會去想信這種鬼話。
探馬不知真偽,心裡猶豫不決,咬著牙不知該不該繼續稟報。
“怎麼?”耶律緒烈見這個探馬如屎急一般,擰皺霸道大喝:“你還有事?”
“大王,周兵競相誦唱一首詩歌,小人不知該不該稟。”探馬也不知道這件事重不要重,可內容卻真的讓人大跌眼鏡。
“呃?”一干大將老臉呆呆,相互凝看,想不出是什麼詩歌讓這崽子屎急成這般。
阿球球老臉也是呆滯,不明白這個平時不多話的探兵長今天吃錯了什麼藥?指著他詢問:“是什麼詩歌?念來聽聽。”
“是。”不知事情大還是不大,探馬學周兵嘹起喉嚨開唱:“謀懾敵兮慧蓋世,長嗣愚兮兵不發。兵不發兮可奈何,宣宗宣宗奈若何?”
“呃?”
“呃?”
“呃?”
詩歌落地,所有非主流皆愣了,縱然不是大才學,可這首詩歌裡要表達的意思已然很清楚明朗之極了。
“謀懾敵兮慧蓋世,長嗣愚兮兵不發。兵不發兮可奈何,宣宗宣宗奈若何?”阿球球咋舌唸叨,隨後鬨堂暴笑。“好個宣宗宣宗奈若何。好好好!太好了。看來這隻羊羔真的是被逼走了。”
耶律緒烈從小就不愛讀書,看到書就犯困,糊里糊塗,不明不白訥問:“阿球球,這是什麼意思啊?”
抿著濃濃喜意,阿球球瞟看眼前這頭蠻牛,哈哈笑道:“羊國的羊皇自稱周宣宗,詩歌裡的這個長嗣指的就是羊皇的長子。”
“沒錯。”阿德勒也很是歡喜,鬆了一口氣接道:“照詩歌內的意思,這隻羊羔被這隻羔羊皇子搞的垂頭喪氣,壯志未酬,如喪家之犬夾著尾巴走人了。”
“哈哈哈……”明白詩歌內的意思,耶律緒烈馬上開腔鬨笑。
“哈哈哈……”他這一笑,所有非主流皆忍俊不住鬨堂暴笑,笑的是歡喜無比,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鬨笑完,耶律緒烈咆哮大喝:“太好了,沒有這隻羊羔,不出五年老子必殺進江南,砍了羔羊皇帝。”
“不可掉以輕心,還須防提是羊羔的詭計。”阿球球彎起了嘴角,大聲施令:“叫兵士們把寨安牢了,這一個月內我要堅守不出,再派人到羊寨內仔仔細細探清楚了,我要非常確定這隻羊羔走了。”
“是。”
“好。”高興的粗臂力揮:“全都去忙吧。”
大名帥寨。
“啪!”
一聲巨響過後,帥桌被捶出一個大洞,何師道一張老臉如發芽的菜葉,綠裡帶著青。氣極虎視左右噤聲的上將,最後定在跪於地上的信兵身上,氣的全身的筋皆抽崩在一起。把手中那一封對前因後事交待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書信怒擲於堂,揚起吶吼:“拒狼候走了,他走了。”
終於明白是什麼讓事讓大帥這般憤怒了,左右眾將驚剎莫妙從椅上崩了起來。
對阿真本就不爽的一干將軍,聽到這話,心頭湧出一陣痛快,抱拳數罪:“何帥,此人自恃有幾分才智,可這也太猖狂了,理當……”
“理當什麼?”麾下員員將軍話沒說完,何師道面露兇戾,狠瞪這一干不成氣候的東西,咬牙陰問:“說!理當怎麼樣?是要剝了他?還是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