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卓思宜他們發現,小福子待了沒多久便回去了。第二日一早司徒衾便早早地起了床,他知道今日眾人都會回去,便也提前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可就打算要出門時,尉遲靳先過來了。
“你怎麼來了,我這剛要出去。”司徒衾好奇地說,他此時此刻不應該在卓思宜的身邊老實待著嗎?
“昨夜發生了何事?”尉遲靳開門見山地問道,他今日一早才得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侍衛們沒有及時去報,是因為沒有發現有別的異常,真的以為是隻貓。因為尉遲靳此前交代過有任何風吹草動的情況一定要馬上彙報,所以他們才會去說。
今日尉遲靳一進來,便發現司徒衾居然臉上還帶著笑容,有些春風滿面地出來了,尉遲靳便覺著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如此。
司徒衾本來還想著晚些時日再告訴尉遲靳昨天晚上那件事,可看他實在是精明,於是便說道:“想必你已經都猜到了,昨天夜裡小福子來找我了。”
瞧著尉遲靳這一臉淡定的反應,便知道他早就已經猜出來個大概了。不過尉遲靳本以為司徒衾見到小福子會鬧出不小的動靜,二人很可能會驚動旁人,可昨天夜裡是十分安靜的,看來二人還是好好談了談。
“昨天夜裡,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尉遲靳問道。
司徒衾不大好意思同尉遲靳講自己與小福子之間感情的事,只是說了自己已經原諒小福子了,小福子也一直在幫他們找解藥,不過一直找不到罷了。
“她有沒有說卓思宜此次為何會讓她跟著?”尉遲靳問道。
“她也不清楚,不過我們兩個想定然是卓思宜想瞧著我們二人反目成仇打起來罷了,結果我們二人非但沒有打起來,反而……”司徒衾及時閉嘴,自己方才差點就和尉遲靳說他同小福子在一起的事了。
“反而什麼?”尉遲靳瞧著司徒衾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用說也明白他定然是承認了自己的內心,和小福子在一起了。
“你是知道我的意思,你今日來尋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司徒衾知道什麼都瞞不住尉遲靳,便岔開了話題好奇地問道。
“正是,還有一點,晚會兒你同莫羽他們站在一處,假裝成侍衛的模樣。”尉遲靳交代道。
司徒衾點了點頭,想著他們這些天有些顛沛流離的日子,忽而想起來卓虞,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何處。
“不知道卓虞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司徒衾感慨道,可剛一說完便覺著有些不大合適,眼下尉遲靳的情緒才剛恢復沒多久,若是此時再提起卓虞,怕是又該讓他傷心了。
尉遲靳聽到卓虞的名字後,果然那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不過他卻說道:“我已經派出人去了,好像已經有了他們二人的行蹤,相信不久便能找到他們。”
外面的馬車早就已經備好,卓思宜上馬車之前,笑著對尉遲靳說:“不如讓司徒衾跟我一同坐著,這麼一路跟著,也是辛苦了些,畢竟身上還中著毒。”
尉遲靳聽後不語,只是將卓思宜扶到馬車上,卓思宜自然也明白尉遲靳定然是不會承認的。,反正他們二人便要馬上成親了,她也不會想著顧及其它的事情。不過卓思宜自然也沒那麼好對付,她才不會真的天真地成親之後便將這解藥就這麼交給尉遲靳。
這表面上看,二人喜結連理,是天大的喜事,可這婚事之下,卻是藏著雙方的較量,還不知道最後究竟誰輸誰贏。
卓思宜將小福子帶過來,自然不是為了單純看他們二人相愛相殺的戲碼,她知道兩個人之間是有感情的,最後定然是會重歸於好。卓思宜就是要讓他們現在好好相處,總覺著他們已經戰勝了一切,最後再殺個措手不及。
卓思宜向來就是牙呲必報之人,她恨司徒衾到死都不願意出賣卓虞,小福子居然也是因為卓虞那個女子背叛了自己。還有尉遲靳,自己自然是要救他的,不過也只是救他罷了。
這一路回去倒也十分順利,他們這次便不到三日就到了京城外,尉遲靳要先回到宮裡向太后覆命。卓思宜也跟著回到了宮裡,此時錦素已經在卓思宜的宮外等候多時,她定要同卓思宜當面對峙,好好羞辱她一番。
尉遲靳到了太和殿後,便同太后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同太后說了一遍,太后倒沒有顯得出多欣慰的模樣,她的心裡還是十分顧忌卓思宜擅自做主將他們婚事公佈天下的事。
“看來攝政王殿下此次出行收穫頗多,連婚事都可以定好了。”太后聽尉遲靳彙報完後,緩緩說道。
尉遲靳聽到太后的話,便知道太后果然因為自己同卓思宜擅自做主成親的事放在了心上,有些耿耿於懷,便開口道:“回太后,臣也萬萬沒有想到長公主會為臣做了那麼多,長公主也是怕夜長夢多,這才讓臣將這好訊息公佈於天下。”
“攝政王的意思是,是長公主非要你越俎代庖了?”太后問道,她聽後心裡是更加懷疑,這尉遲靳本就是比較懂規矩的人,先前他連皇帝都不想做,由此便可以看出他不是一個對權勢多麼上心的人。
“臣不敢。只是臣萬萬沒有想到在疫情如此危難之時,長公主會來到臣的身邊,同臣一起治理疫情。當地的百姓也都十分感激長公主所做的一切。”尉遲靳說道。這位高權重的人最怕的就是下面的人功高蓋主。這次的瘟疫之事居然最後被她獲得了民心,看來卓思宜莫非真的有野心?
“罷了,既然你們二人已經昭告了天下,那就先如此罷,退下吧。”太后說道。眼下她得先看看卓思宜是否真的有想要奪權的意思,若是有的話,自己定然會從中阻止這門親事;若是沒有,自己也得多加小心才是,定要不讓任何人撼動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