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國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光,可實際上,卻已經有了四分五裂的前兆。卓虞此時正一人呆坐在湖邊,看著那看似平靜的湖面,也不知這下面究竟有多少暗流湧動。
“你都在這裡坐了一天了,怎麼還不回去?”連澄在一旁問道,順便把那外套披到了卓虞的身上。
卓虞知道這聲音是連澄,便也沒抬頭,只是看著那湖面說:“我只是在擔心司徒衾怎麼樣了。小福子與我情同姐妹,司徒衾也是把她當做親妹妹來看待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想必他的心中比我更加難受。”
連澄聽到卓虞的話,心裡有些不大舒服。想著自己以前也是卓思宜派來她身邊的臥底,也算是欺騙了她的感情,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卓虞,如果你是知道小福子她也是被逼無奈呢?”
“被逼的?”卓虞有些好奇。
“就是一開始雖然她是卓思宜的人,但是如果她被你們兄妹二人感化了,然後知道自己當初行為是錯誤的,改邪歸正了,你還會願意去接納她嗎?”
卓虞聽到連澄的問題,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我……”
“會原諒?”
“我也不知道。”卓虞悶悶地說。
她是最受不了朋友之間的欺騙和隱瞞了,如果小福子真的同連澄說的那般,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去原諒她。
但是卓虞一想到就是小福子當了這證人,害了司徒衾,深深傷害了她的心,卓虞心裡又是一團怒氣,便說道:“不過是她害了司徒衾入獄,害他被卓思宜給關押,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若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她還能有什麼苦衷,自己就一個人,不過是對卓思宜忠心耿耿罷了。”卓虞在一旁生氣地說道。
“也是,也是。”連澄在一旁有些失落地說,本來還打算將那實話告訴卓虞,可看到卓虞如此生氣的模樣,不如還是推遲些時日再將那實情告訴她罷。
卓虞忽而感覺自己剛才的樣子有些太激動,看了看身旁憂心忡忡的連澄,便說寬慰道:“不過連澄你和她不一樣,你永遠都是我卓虞最好的朋友。”
連澄聽到這句話,便勉強衝了她笑了笑。接著說:“卓虞,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兩個有婚約的事?”
他這麼一說,卓虞倒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把之前連澄和自己有婚約的事給忘了。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卓虞對連澄實在是沒有任何感覺,真的只是將他當做自己的好朋友罷了。
“那你對尉遲靳,可有男女之情?”連澄在一旁突然問道。
“這,我自然是……”卓虞本想說“我自然是沒有的”,可話到嘴邊,自己卻有些猶豫。在她的心裡,不知為何並不把尉遲靳和連澄當做是同一類人。
“你們在聊些什麼?”身後尉遲靳的聲音忽而想起,卓虞心裡有些慶幸自己方才沒有來得及回答連澄的問題。
“我們在討論,打算什麼時候圓房。”連澄看到尉遲靳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