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回不去的。”
卓虞聽後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這心頭血既然已經出來,回去怕是難上加難。卓虞有些可憐蝶衣,便說:
“日後就化作血碟日日陪在我身邊便可,我帶你出去好好轉悠。”
蝶衣好像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容轉瞬即逝。
他深知人類壽命極短,再碰上個天災人禍,二人在一塊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數。他在這裡已經待了數百年了,也是時不時幻化成這血碟出去看看人間的故事。
最讓他理解不了的,是人的壽命就那麼短,可總是有那麼一群人因為太在乎些虛的東西,導致二人終究無法在一起,這太不值得了。
正如現在的卓虞和尉遲靳那般,或許蝶衣沒有在那個環境,想的太簡單了罷。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卓虞走哪裡便經常能碰到司徒衾。二人雖關係不錯,可卻不是時常見面的。這這日子也不知是怎的,她好像一直都能看到司徒衾。就連上街玩去也能在半路碰到他。
“哥哥,莫不是你親自來跟蹤我的罷?”卓虞終是忍不住問道。
司徒衾聽後卻有些想笑,他確實是故意跟著卓虞的,不過也不是為了跟蹤。好像他現在特別想知道卓虞究竟是在幹些什麼,這與尉遲靳無關,只關乎於自己。
“怎麼,你可是我妹妹,我想做什麼還得告訴你?”司徒衾拿起扇子遮住自己的臉,卓虞自覺無趣,便又走來。
這小福子本就是十分敏感之人,她本就覺著司徒衾獨獨對卓虞極好,如今這樣子,莫不是對她已經有了超乎於普通兄妹的情分。
她本也是在心裡悄悄疑心著,並未聲張。後來看到那司徒衾一反常態,遇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第一時間給卓虞送過來。卓虞並未多想,以她和司徒衾多年的交情,並不會相信他會對自己有什麼別樣的情愫。
卓虞只是感覺小福子在自己面前越來越不開心,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到司徒衾也不是多高興,也不在她面前提起司徒衾的種種。往日都是小福子給司徒衾送糕點,可上次因為司徒衾多問了一句“靜兒在何處”,她便知道司徒衾是對自己實在沒有那個意思。
看著自己的姐妹幹什麼都提不起勁頭,對自己又有些冷淡的模樣,卓虞便想著找機會好好問問。到了晚上她非要把那小福子拉到了湖邊。不管不顧地問她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是不是與司徒衾有關。
小福子聽到卓虞這麼問,索性就說了出來。
“靜兒,你實話告訴我,你對你哥哥,是有別的心思嗎?”
卓虞聽後想著原來這姑娘以為自己和她在搶人,便立馬否認道:
“小福子,瞎說什麼呢,他可是我哥哥,怎會有那般想法?”
小福子看著卓虞真摯的眼神,也便信了她,心裡也是有一些歉意的。
“可我覺著,這司徒衾,是不是對你有別的心思?”
卓虞聽後自然是一點都不肯信,說:
“又是你多想了,怎麼可能,我倆從小一起長大,不會有這種情況。”
“但是我心裡總感覺是有些不大對勁的。”小福子說。
卓虞看到小福子如此糾結的模樣,心裡也是實在不忍丟了這麼一個好朋友,便說:
“這樣,一會兒你同我去找他,你在外頭聽著,我親自問問,讓你放心。”
小福子聽卓虞居然肯為了自己這麼做,先前的那些做法倒顯得自己有些小氣了。便連忙說:
“實在不必了,為了我這麼個外人,傷了你們兄妹二人的情意,不划算的。”
“無事,你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