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挺擔心卓虞的話,有些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很久以前,也是有名女子同他這樣講過。
“若你能出去,我便帶著你去吃好多糕點。”
“山上那些野果子可甜了,可惜你吃不到。”
“還好我身邊有你陪著。”
蝶衣心裡是清楚的,白月對自己這般好,不過是將他當作替身罷了,那時候的尉遲靳征戰沙場,便專門做了這物件留於白月,自己也才有機會成了一個獨立個體。
就算是代替品也心甘情願,這眼前人是心上人,自己卑微的好像都沒有下限了。
卓虞雖是白月的轉世,但她好像又不是白月。兩個人或許就如同他與尉遲靳的關係一樣。
卓虞看蝶衣有些心事的模樣,忽而想到若這蝶衣回到尉遲靳身邊待著,豈不也算是迴歸本體,如此他也能正兒八經地出去了。
卓虞第二日起來後,一門心思地就想著這事了。顧不得旁的,自己也是急匆匆地找到尉遲靳,將懷裡那還存有自己體溫的護身符遞給了他。
尉遲靳倒也比較清閒,身穿白色的外衣,顯得整個人儒雅又冷冽。自己在那榻上半躺著,手中拿了一本兵書細細看著,聽到外頭的動靜便抬起頭看到卓虞有些著急的模樣。
“皇上,你可還記得這個?”卓虞問道。
尉遲靳見她神色慌張的模樣,還以為出了什麼要緊事。看到那平安符,他自然是有印象的,不過有些詫異卓虞居然到現在了還貼身放著。
“那是自然。”尉遲靳接過那平安符,將它握在手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卓虞聽到尉遲靳還記得這護身符便送了口氣,說:
“皇上若是信得過我,那就今晚貼身戴著它休息可好?”
早些時候尉遲靳是戴著它休息過一次,不過在夢裡是夢到了一名女子。若這次再多戴些時日,說不定蝶衣能重新回到尉遲靳的身上,這也未嘗不可。
尉遲靳聽到卓虞這麼說,也來了些興致。從那榻上起身坐了起來,一手扶額像是玩弄般地問道:“為何朕要信你,萬一你是給朕下咒怎麼辦?”
卓虞看到尉遲靳那副模樣,心想先前你可是戴過這玩意的,那時候怎麼選擇相信自己?分明又是想拿她開玩笑。
“皇上若是不信,那拿過來便是了。”說著卓虞便要伸手從尉遲靳的手中將平安符搶過來。
尉遲靳非是不給,身體微微向後倒去,卓虞也沒注意太多便撲了過去,二人的距離頓時變得好近好近。若人從外頭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人是親上了。
卓虞與尉遲靳四目相對,二人都是愣了神,就這麼呆呆地望向對方。卓虞當時覺得那“見色起意”的成語發明的實在是精闢極了,面前湊著這麼近的美男子,她都快要把持不住了。本想著豁出去了就親一下下,誰知這時候司徒衾就在那門口站著,嘴裡那句“參見皇上”已經喊了兩個字,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