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拿到了錫骨花醫治臉龐,若是就這樣交出去,再去摘就難了。
再說,誰知道裴暮不會再來搶她的寶物呢。
“裴暮,你這樣對我,遲早會後悔的。”裴惜惜眼中閃爍著怨毒,道:“我可是帝雲爵的未婚妻,你折辱我便是與整個風和帝國為敵,永世都不能踏入帝都。”
冥夜淺露出嘲諷的笑容,道:“裴惜惜,你真以為你太子妃的地位很穩固?”
裴惜惜瞳孔收縮,臉色沉沉的道:“你什麼意思?!”
“你離開裴府這麼久,又了無音訊一月有餘,裴府已經幫你辦了喪事。”冥夜淺眼中閃過一絲惡意,說道:“太子妃也早就換了人。”
裴惜惜搖著頭道:“我不相信你的鬼話。”
“不管你信不信,都與我無關。“冥夜淺眼神溫和,說道:”我只是來搶你的東西,不想吃苦頭就交出來。“
裴惜惜咬了咬牙,上次臉被劃了那麼多刀,痛苦與仇恨埋藏在她的心裡。
為了活著她必須交出錫骨花。
權衡之下,裴惜惜老實的把東西扔給冥夜淺,道:“我可以走了吧。”
冥夜淺側身將錫骨花遞給了君懷羨:“牙牙,毀了它。”
君懷羨拿過錫骨花,手中燃氣了金色的光芒,錫骨花瞬間碎化消失。
裴惜惜瘋狂地在冰華山脈中逃竄,希望能夠離冥夜淺遠遠的,在路上她遇見了一個又一個侍衛的屍體,從裴府帶出來的侍衛全都葬身於冰華山脈中。
而接下來的日子裡。
“二姐,你的這株靈草挺不錯。”
“二姐,你手裡的木系魔核我很喜歡。”
“二姐,這好像是傳聞中的蛇涎果吧?”
“……”
裴惜惜飽受折磨,只要她千辛萬苦的得到一樣寶物,都會被冥夜淺給搶去毀了。
“裴暮,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裴惜惜怒吼出聲,臉色恐怖的扭曲,全身上下都瀰漫著殺氣。
冥夜淺微微一笑,道:“直到你死。”
裴惜惜心知自己不能繼續尋寶了,再這樣下去只會耽擱她的修煉,於是便如同逃離魔窟一樣離開了冰華山脈。
血池禁地。
一如初到般,無數的魔獸分成兩邊,一字排開跪伏在地,各種各樣的魔獸,聲勢浩蕩。
青和蒼中間站著秋漾,月石與其他幾個魔將站在一邊。
“恭迎魔君與王妃歸來。”
不遠處古樸而神秘的宮殿,此刻隨風張揚著紅色燈籠和絲帶,帶來了幾分喜慶的氣息。
血池禁地的各色花樹果樹上面也纏著一些紅色的絲帶,美如夢似幻的地簡直不像是埋骨禁地,反而更像是人間仙境。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光灑落在這片大地,鋪著大理石的宮殿內,青燈燭火微微閃爍。
奢華的銅鏡面前少女端坐著,她的身後站著一個身著素色衣裙的婢女。容貌清秀的婢女手中拿著木梳,輕柔而緩慢的幫她梳著頭髮。
“小姐,你真的決定嫁給魔君了?”那可是魔君啊,人類的宿敵。
不過,魔君大人的確對小姐好得不能再好,事事都順著小姐,把小姐嬌寵的比公主還要舒適。
冥夜淺嘴角勾起淡淡的溫情弧度,道:“他是我的良人。”
秋漾聽了後眼睛微微一酸,有些捨不得,眼眶紅紅的樣子很可愛。
“小姐,你一定會幸福的。”
秋漾專心的幫她梳頭,口中低低的念著:“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