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介意那肯定是騙人的。
唐宋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畢竟剛剛,不知道他吻的人,還是人家吻的他。
就算是搞清楚了是誰親的誰,那又有什麼意思,在他看來罪魁禍首的某人,如今正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床上睡覺。
倒不如當作是什麼也沒發生。
沒錯,就是這樣的。
於是,唐宋這活了二十餘年來,頭一次這樣自欺欺人。
但唐宋也在這個房間裡待不下去了,乾脆就下床出房間。
目光不覺也看到牆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都是熒光色的,即使是夜裡也不影響看時間。
寅時了,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凌晨三點多了。
這個時候,真是睡覺的好時間。
只是,剛剛睡醒的他卻是睡不著了,人生頭一次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那一刻嘴對嘴的時候,他分明還真真切切嗅到了那傢伙身上的那股芬芳,還有唇上的那種感覺,陌生卻又帶了一點別的感覺,莫名讓人留戀。
想到這裡,唐宋也忍不住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活了那麼久,第一次胡思亂想,居然是因為一個男的。
還是自己的兄弟。
這讓他有點接受不了。
莫名生氣,卻不知道是生誰的氣。
然後,平時沉著冷靜的唐少帥,大半夜酒醒後,不小心親了自己兄弟一口,然後後半夜在樓下對著窗戶思考人生。
而樓下唐宋房間裡,睡得一臉恬靜的冥夜淺,也不知道樓下有一個因為她而後半夜都在失眠的某人。
……
早上,陽光透過窗戶的玻璃照射進來,灑在床上某個還裹著被子,因為沒脫鞋而雙腳沒有放上床的人兒身上。
許是陽光太過於刺眼,以至於讓她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接著就翻了一個身,整個人都差不多讓被子包圍了。
冥夜淺睜眼,因為光線太刺眼,只能半眯著,伸手來擋住光線,另一隻手半撐住自己坐起來。
她先是懵了幾秒鐘,隨後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