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去洗漱。”
傅言鬆開她,往一旁一倒,人仰躺在床上。
沈初起身,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這才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不得不說,傅言倒是挺會認錯的。
昨天晚上揹著她去找薄暮年,帶了傷回來,明知道自己躲不掉了,於是一大早就給沈初唱了這麼一出苦情戲,還準備了沈初最喜歡吃的小餛飩。
饒是沈初真的生氣,這麼一套“認錯”流程下來,她也生不起氣來了。
沈初將最後一個小餛飩嚥下去,這才抬頭看向傅言,“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她說著,抽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現在坦白的話,我就原諒你了。”
傅言對上沈初的眼眸,倒是半分不心虛:“寶貝指的是什麼事情?”
聽到他這話,沈初哼了一聲:“看來傅先生瞞著我的事情挺多的。”
“不多。”
沈初倒也不是真的想些什麼,傅氏的事情,傅言也不算是撒謊,他是被傅氏董事會投票真真正正趕出來的,至於傅進業對他如何,這是另外一回事。
薄暮年說的那些話,初聽確實會覺得傅言騙了她。
但仔細想想,又不是。
不得不說,一個個的,都是老狐狸。
“你怎麼不回去傅氏啊?”
沈初抬手託著下巴,直接開門見山,也懶得跟他玩文字遊戲了。
傅言勾唇笑了一下,坦白地告訴她:“傅氏那些老東西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如今程擇安冒了頭,他們自然是想把我踢出董事會,好讓程擇安這個蠢貨取代我,這樣他們就能為所欲為了。”
他說著,頓了一下:“我爸他都閒了那麼久了,容易閒出毛病來,讓他忙忙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