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希莞爾,“她不光試了,而且要了,就好像一個男人和女人訂了婚,雖然還沒結,但總歸是二手的了。”
“哦……不過,剛才那個男人,就算是二手的,我也稀罕。”白芊芊轉著水潤的眼睛,做著少女夢。
“你啊,能不能成熟一點?”江夢希點點她的腦門,但大腦中揮之不去的,卻是司君羨剛才的神情和麵容。
她見過他,而且不止一次。
這個男人,早就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次,是她剛留學不久,司君羨在臺上,作為名譽教授,舉辦了一場關於文藝復興三傑的講座。
第二次,在她導師的個展上,司君羨作為收藏家上臺剪綵,講話。
第三次,父親帶她出席拍賣會,司君羨就坐在她斜前方,她時不時地偷瞄他,看他一次次舉牌,最終以兩千萬的價格標下一幅現代書法作品。
江夢希始終覺得那幅字,不值那麼多錢。一個新晉的沒名氣的書法家,值麼?
她將興奮藏起來,轉移到逛街的興致上,很快就刷爆了卡。
“果然,還有更好看的!自信的人就是運氣好啊!”白芊芊幫江夢希買到了新裙子,自己也收穫不小,特別開心。
“走,請你吃大餐去。”江夢希心情很不錯。
兩人來到瓏城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是法餐。
白芊芊拿著選單,神秘兮兮地問好友:“你這次來,韓靖霆知不知道?”
江夢希白她一眼,沒做聲。
“那就是不知道咯?聽說他和陸星蘊都訂婚三年了,還沒結呢。你說他是不是在等你?”白芊芊八卦得厲害。
江夢希叫來金髮碧眼的法國侍者,說一口流利法語,然後讓侍者問白芊芊要吃什麼。
白芊芊聽不懂,就對著那帥哥笑。
帥哥的臉很快紅了。
“你不點,就看著我吃。”江夢希故意說。
“別啊,你請我吃飯,哪好這樣?明知道我聽不懂法語,非叫個法國侍者過來?”白芊芊假裝生氣。
“你在法國那三年交換學習,都幹嘛了?”江夢希奚落道。
“談戀愛了唄,那可是浪漫之都,不談情說愛多浪費。”白芊芊理直氣壯道。
“你們白家啊,個個都是人才。”江夢希搖搖頭,幫助白芊芊點了餐。
白芊芊得意地說:“那又怎麼樣?我哥有能耐。話說,你媽不是挺著急你個人問題的麼?最近有沒有安排你相親啊?”
“沒提,就說我來這邊之後,有個哥哥可以照應一下。”江夢希說。
“誰?”白芊芊瞪起眼睛,好奇得不行。
江夢希她媽眼光多高啊,能照顧她閨女的男人,怎麼不得在水準之上還要往上?
“還不知道呢,她說今晚打電話的時候再和我說。”江夢希今天上午剛落地就被白芊芊拉出來,還沒來得及和母親細聊。
“哦,那肯定錯不了的。到時候你要是沒意思,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嗨,不過瓏城上流社會的男人,我應該也都知道。”白芊芊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嗯,你是交際花,行了吧?”江夢希開玩笑道。
白芊芊兒時隨父親也就是白傾城的三叔在北城生活,她和江夢希從小在同一個幼兒園上學,一直到初中都是同學,高中時也是一起出國留的學。
所以儘管白芊芊不學無術,江夢希也不嫌棄她。
反之江夢希,從小就是乖乖女人設,品學兼優,藝術特長,模樣水靈,走到哪兒都是一朵紅花。
白芊芊甘心當綠葉,大概源於兒時純潔的友誼,若是放在現在才認識,她一定會在背後說江夢希這種女人是“甲醇”。
事實上,江夢希的聰明是白芊芊不曾發現的,因為段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