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龍坡之上,胡茬男眉頭下趴,懷疑的臉上略帶著幾分鄙夷,苦臉和尚閉目不言,似是打坐一般,而符三則是和符荷嘰嘰喳喳的鬥著嘴,一邊吵的熱火朝天,一邊關係詭若寒冰......
胡健望著眼前亂作的一幕,心中微微有些尷尬,不過面上倒是沒有表現什麼,只是靜靜地站立在那裡。
又過了少頃,符三和符荷依然爭吵著,胡茬男對胡健失去了興趣,不過苦臉和尚倒是頗為和善,站立起身道,“阿彌陀佛,施主,貧僧乃是寒幫戒律堂的堂主,法號戒貪。”
“戒貪大師好,在下簡虎,幸會。”胡健見戒貪主動打招呼,心中微訝,忙抱拳回禮道,身前的戒貪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和善異常,但是一身恐怖的血脈之力如熔爐一般熾熱,面板之上銅光隱現,一看就是修煉了高深的煉體術。
“簡施主不用客氣,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寒幫影堂的堂主黨覺。”戒貪露出一個慈善的笑容,指了指胡茬男子開口道。
“黨兄好,還請多多指教。”胡健微微躬身,對著黨覺抱拳開口道。
“嗯。”黨覺眼睛半睜,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算作回禮,畢竟是符三邀請過來的,雖然他心底瞧不上胡健,但還不至於表現的太過明顯。
“那位女施主是寒天宗的符荷,是寒天宗的弟子,也是符三的七妹,至於符三,就不用貧僧介紹了,相比施主已經非常熟悉了。”戒貪微微一笑,顯然對黨覺的反應毫不奇怪。
“嗯,多謝大師。”胡健看了一眼符荷,嬌俏可人,紅彤彤的臉可愛異常,即便年紀不大,但依然花顏月貌,如同豔麗的花苞一般,絕對是個沒人胚子。
“符兄,別吵了,人到齊了,抓緊時間辦事吧。”黨覺看著符三和符荷依然不打算停的樣子,皺了皺眉開口道。
“你以後別說我是你哥。”符三的臉上氣的有些漲紅,聽到黨覺的話,這才轉過身來。
而符荷嘴巴微張,眉頭皺在一起,也是是一副氣不過的樣子,但也沒有繼續說話,就是一雙眼睛看向胡健變得越加不善,顯然是把怨氣都發洩在了胡健身上。
“不好意思啊。”符三訕笑一聲,臉上頗有些掛不住,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紫色的玉瓶,一臉肉痛的倒出幾粒飄著香氣的灰白色丹藥,遞給了胡健幾人,“這是冰隱丹,可以暫時隱藏身體之內的血魂之氣,只要不全力爆發血氣之力,可以隱藏至少一天的時間。”
胡建看著手中豆粒大小的丹丸,一股寒氣讓指頭之內的血液流動都微微緩慢了下來,略微沉吟了一下,看著黨覺,戒貪都直接仰首吞下,也跟著幾人的動作吞了下去。
丹藥入肚,一股陰寒之氣爆發開來,胃裡如同吞了冰塊一般,,嘴鼻之中都是噴出可見的寒氣,胡健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而於此同時一股陰冷的氣息在血管之中蔓延開來,緊緊的包裹住血管之中的血脈之氣,血脈流動速度大大降低,甚至血液的流動都開始被凍結一般。
不過就在胡健感受到自己似乎要被冰凍住一般,心臟之處忽然赤芒一閃,一股熱流貫穿
之下,血液快速升溫,再度溫潤了起來,就是流動的速度依然很慢。
胡健心中略微驚異了一番,他現在身上再沒有任何氣息發出,如同一個死人一般,感受到隨時可以衝破這股陰寒之氣的封鎖,心裡略微一安,轉首看向身側的幾人。
符三幾人仍是眉頭緊皺,眉梢之上還掛著淡淡的冰晶,但是符荷的魂力正密切觀察著四周,赫然發現胡健睜開眼睛,一副已經恢復了的樣子。
符荷是練氣士,只需要施展書法隱住身形就可以,所以沒有服用冰隱丹,不過在她察覺到胡健如此快速的恢復過來,心底不禁發出一聲輕咦聲。
胡健並不知道符荷已經發現他了,看著幾人一副閉目調息的樣子,心中不想變現的太過怪異的他,重新閉起眼睛,裝作一副催動血氣。抵禦寒力的樣子。
“難道三哥邀請了這個人,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符荷心中不由的這樣想道。
符荷這麼想完全是有理由的,要知道這冰隱丹寒氣驚人,雖說能暫時隱藏人體內的氣息,但是寒力太過冰寒,血管之中的血氣會短暫冰封,沒有個幾息的適應,讓血液重新恢復流動,斷然是沒有可能恢復行動,按照道理來說,胡健不過武將中級,應該是最後一個恢復正常的。
幾息之後,戒貪先是睜開眼睛,而符三黨覺也是隨後慢慢醒轉過來,站起身來的幾人略微活動了一下,不過黨覺轉首看到依舊閉目的胡健,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之色。
不過很快,胡健在察覺到幾人已經站起了之後,也是睜開眼睛,緩緩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