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爺,既然莊子上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家了。”周繼恩狀態十分不好。
田守正回頭看著他:“繼恩賢侄,你回去可以,但是一定不要貿然去黑虎寨,這其中的事情你看不清楚的。”
周繼恩聽的有些奇怪,他知道以田老爺的秉‘性’,不可能會不管田蝶舞的,不過現在的作為真的有些奇怪,而他也猜不出來為什麼。
“田老爺要是不說出一個所以來,我難信服。”周繼恩直接說。
田守正想了一下:“小舞走的時候曾以七天為限,而且詠‘春’詩會,田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或者說有些人一直都盯著田家,而這次大旱,就是一個契機。”
周繼恩還不是很瞭解,可是看著田守正那麼認真的樣子,自己雖然不懂,卻相信了。
黑虎寨除了窮點兒,破點兒,其他的還能說的過去,要是不旱的時候,山上流下來的泉水十分充沛,他們開出的荒地也會有一些收成,他們多少收點兒過路費,日子還能過的下去。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這裡的土地太薄,稍微一旱就顆粒無收,再加上他們救回來的人多了,那麼一點薄薄的積蓄根本就不夠用。
田蝶舞坐在石頭上看著山谷,如果你感覺生活中有太多的苦難,那是因為你已經對生活妥協了,你要面對活下去所有的事情,柴米油鹽,而不是如何去享受生活了。
所以田蝶舞不是一個妥協的人,她要用自己姿態活著,不和別人計較,只是因為自己不想計較,退讓,也是因為自己覺得退讓這個選擇不錯。
但是她絕對不會臣服。
面對十萬兩白銀的鉅債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有空間,她有一紙賭約,雖然走的艱難,最後發現竟然是一個局,她沒有生氣,沒有去抱怨,生活之中已經發生的事情,只能說應該是這樣。
面對每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們有他們的目的,自己有自己的方式,她也從來不妥協,所以她不會像李佳文妥協,不會像鄧闊妥協,就算有一天陸翊恢復了記憶,她也不會像陸翊妥協。
“給你。”陸翊跑了過來,手裡捧著一大捧野‘花’。
田蝶舞笑了笑接過野‘花’,她決定了要讓陸翊恢復記憶,這次是真的。
她把人參、靈芝粉和鐵皮石斛都給了張青,張青十分驚訝,奇怪田蝶舞的身上為什麼會帶那麼多珍貴的‘藥’材,不過也沒有問,這個可能是她的秘密。
“你為什麼要讓那個‘女’人回去報信?”張青看走到田蝶舞背後看著田蝶舞。
“總要給她找點兒事情做,人都是無事生非的。”田蝶舞十分不屑的說。
張青有些奇怪:“她冒險救你,你都一點不感動?”
田蝶舞很認真的看著‘花’兒:“你看到的是她捨生忘死的救我們,別人看到的也是她捨生忘死的救我們,所以我們應該感‘激’她,可是她有沒有問過我,什麼是不是需要被救?她一番折騰,根本就沒有改變我的現狀,而且還死了不想幹的人,那也是生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