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鄭永和皺眉道:“沒辦法找到傳承,也沒辦法找到真正的做這件事情的人,那你就算是把自己給洗乾淨了,意義也不算是特別大啊……要是之前在所有人面前你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裡洗出來,那還有點意義。不過現在……咱不是應該琢磨更要緊點的事兒,例如找到鄭北鄭永明的馬腳什麼的?”
鄭錚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然後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證明是他們乾的?這一時半會的能證明的了麼?而且,就算是要證明的話,我們跟誰證明去?”
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太簡單了點,簡單到鄭永和一聽之下都有些愣了。他看著鄭錚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遲疑道:“這……明擺著的,當然是要跟老爺子證明這件事情了。”
鄭錚點點頭,又問道:“那你信不信,你們家老爺子對這件事情心知肚明,全都看的透透的?”
“這個?”
鄭永和遲疑了,他看著鄭錚一臉沒有絲毫說笑之意的表情,皺眉琢磨了一下,道:“要是說老爺子一點都看不出來,那應該不會。但是說老爺子全都看的透透的……也不會吧?”
“怎麼就不會了?”鄭錚反問道。看著鄭永和欲言又止,鄭錚笑道:“別的就先不說了,就說你家老爺子讓你跟鄭永明一起處理這件事情吧……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古怪?”
鄭永和連連點頭,道:“是挺古怪的,老爺子這麼說的時候我還挺意外的,沒琢磨明白老爺子什麼意思。按道理來說,這也不應該啊……”
“是啊……”
鄭錚點點頭,彈了彈菸灰,又抽了一口煙,道:“如果你家老爺子覺得我有嫌疑——不用多,哪怕只有那麼不多的一點——你跟我關係不錯,而且在這件事情裡也連得上你,你覺得你家老爺子還能讓你和和鄭永明一起來處理這件事情?站在你家老爺子懷疑我甚至懷疑你的道理上來看,這的確是有點不應該。但是如果跳出這個框框,站在你家老爺子明白一切事情是怎麼樣的這個道理上來看的話,那這一切都是說得通的。”
說到這,鄭錚頓了頓,看著若有所思的鄭永和,笑道:“仔細琢磨琢磨,這是不是跟二十五年前,我家老爺子被逼出鄭家的那件事情有點像?同樣的,也是你家老爺子心裡清楚一片,但是心裡明白跟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又是兩個問題,他即便是明白,但目前是所有的證據都將這件事情指向了我,你家老爺子也不能偏袒吶。”
“是這樣麼?”
鄭永和琢磨了好大一會,抓了抓腦袋,有些遲疑的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老爺子也沒必要用這種……呃,類似於軟禁的招兒對付你吧?手總是得輕點,或者得給你點自由發揮的空間不是?像是這樣……嘖,你在鄭家裡待著,可是什麼都幹不成啊。”
鄭錚微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他的手還真不能輕了。這一點上我可以理解他,因為目前而言,導致我落到這個地步的是鄭永明以及鄭北,換句話說,是我的競爭對手導致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的,跟你們家老爺子倒是沒太大的關係。”
看著鄭永和有些似懂非懂的,鄭錚撓了撓頭,道:“我用一個形象一點的方法跟你說吧……這麼說吧,你和我以及鄭永明鄭北,這就相當於下了場要死斗的兩頭鬥狗。而你家老爺子呢,不是觀眾,也不是裁判——他可不會去判斷哪條狗咬人的方法對不對啊,是不是合乎規則——他是吹哨子分出勝負的那個人。他的責任,就只是在兩條狗鬥到了最後吹個哨子,宣佈鬥倒了另一方的那條狗獲勝了而已。至於其他的,就不在他關心的範疇內了。”
“這說法……”
鄭永和有些想笑卻不能笑的看著鄭錚,表情挺古怪:“不是,我怎麼聽著你這個比喻有點不舒服呢?呃……感覺挺怪的。”
“你以為家主這種需要引導著整個家族前進的位置,是個什麼職業?光明正大做事厚道心思純良的,能擔任的了這個位置?這一場場的鬥過來,就相當於優勝劣汰的那麼一個過程,最後能贏的那個才有資格成為家主,才有資格領導整個鄭家。雖然這在你看起來是有點古怪,但是如果站在你家老爺子的角度上來看的話,還就真是這樣。”
鄭錚頓了頓,看著鄭永和一挑眉,道:“還有,你對被比喻成狗有什麼不滿意?你可聽說過撿便宜之王神犬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