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弄不懂鄭錚是要幹什麼,心裡生出些戒備之意,暗暗的琢磨這個年輕人的來意,微笑著問道:“鄭先生,你這是……”
鄭錚笑著擺了擺手,如若無意的說道:“都喊了我這麼多天了,你自己心裡真不煩?算了,別為難你自己了。我猜啊,你最想用‘犯罪嫌疑人鄭錚’這個稱呼稱呼我吧?不然你也不能見天的這麼監視著我啊,對吧?”
這番話說出來無異於攤牌,徐霜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這個節奏,說道:“您……”
話還沒說,鄭錚就將她的話頭打斷了,搖頭道:“別說什麼我誤會了之類的話,沒意思,咱們這種彼此心知肚明然後相互膈應的戲碼已經演完了,現在是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
說完,鄭錚側過頭看了看徐霜,面色淡定,眼神坦然。
徐霜挑了挑眉,收起了臉上的微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好,你決定交代你所有的犯罪事實了是麼?”
鄭錚皺眉搖了搖頭,說道:“要糾正一下你的用詞,我並沒有犯罪,所以你所謂i的交代所有的犯罪事實,在我這並不成立。我來是想跟你談談,開誠佈公的談談。既然你跟我槓上了,那我們不如就把這件事情擺到明面上來,怎麼樣?”
“我不接受賄賂,不怕威脅,沒有過違法行為所以你也不可能掌握所謂的什麼證據,能夠將我從警察局內踢走。”
徐霜冷冷的說著,然後問道:“所以,你還想談什麼?”
“沒有賄賂,也沒有威脅,我也沒有調查過你,就是想跟你聊聊。”鄭錚看了看時間,笑著問道:“您在這監視我,有時間吃飯去麼?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不用。”
“拿去喝點東西?”
“謝謝,不感興趣。”
再次拒絕了鄭錚提議後,徐霜看了鄭錚一眼,道:“你想說什麼就說,我對你所說的任何活動都不感興趣。”
鄭錚攤了攤手,前後左右的打量了一下這輛轎車的內部,看著徐霜緩緩的搖頭:“你是讓我在這車裡——一個監視我的警察的,可能裝有攝像頭以及錄音裝置的車裡和你談?既然是開誠佈公,那當然是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會說出來,在這種我不能保證我們的談話不被洩露的地方,你想讓我說什麼?”
聽鄭錚這麼一說,徐霜倒是來了興趣,問道:“換個地方,你能告訴我些什麼?”
鄭錚目不斜視的看著窗外,道:“如果你敢跟我一起去泡個澡或者蒸個桑拿的話,我能將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你。”說完了,鄭錚似乎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點調戲的意思,轉過頭來看了看面有薄怒的徐霜,解釋道:“一個比方而已,畢竟如果我們去泡澡的話我也不用擔心任何的錄音裝置之類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徐霜沒說什麼,雙眼打量著鄭錚,在揣度他所說的有多少可信度。鄭錚也不再說話,叼上一支菸沒點燃,過著乾癮。
最終,徐霜發動了車子,載著鄭錚驅車離開了。
轎車行駛了有半個鐘頭,在一家咖啡店門口停下了。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的走進咖啡店,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著鄭錚,徐霜說道:“說說吧,你想怎麼攤牌?”
鄭錚攤了攤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開誠佈公的和你談一談,談完了之後你該怎麼查我怎麼查我,沒二話。”
“好,你說。”
鄭錚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應該是在那個倉庫裡,對吧?關於那件事情你應該有不少疑惑,需不需要我為你解釋一下?”
“我只對你和老張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興趣。”徐霜雙眼盯著鄭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