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鄭錚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在琢磨清楚了謝妙來意之後他立刻就回神了,同時臉上那也是一陣陣的火辣。他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看看你自己那齷齪心思吧……你以為人人都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吶?陰暗論調要不得啊……”
在內心狠狠的批判了自己一番之後,鄭錚向謝妙笑著點點頭,取過了那盒子。
雖然收不管謝妙拿出什麼東西,只要看起來沒那麼現代氣息,鄭錚都會把那戒指還給她。兩萬五都虧了,難道還怕虧三萬麼?這對鄭錚而言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不過這該看還是要看的,就算是走過場也得把這必要的過場給走上一走。
那盒子裡放著一個食指長短的奶白色玉柱,周身滾圓,透著一股凝脂一樣的油光,差不多有一根一塊錢就能買到的火腿腸那麼粗細。玉柱上有幾道環繞蜿蜒的紋路,差不多有兩三根頭髮粗細,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鄭錚拿起這玉柱看了看,卻發現這小玉柱的一端刻著複雜的紋路,紋路蜿蜿蜒蜒,也不像是什麼具體的圖案,不過卻絕對不是天然生成的,每一道紋路都是用心刻上去的,而且用刀有深有淺,絕不是無意為之。
本來覺得這玉柱沒什麼出奇的鄭錚仔細琢磨了一陣,將那玉柱放回盒子裡,對謝妙說道:“這個柱子應該是一個什麼東西上的配件吧……這個玉柱的一端,應該是和其他的什麼東西拼湊在一起形成一個什麼圖案,不然不會是這樣。”
謝妙臉上閃過一抹訝色,她問道:“圖案……什麼圖案?”說完,她雙眼緊盯著鄭錚,臉上竟有些緊張之意。
鄭錚雙眼都在那玉柱上,也沒去觀察謝妙的表情,聽她這麼問鄭錚就攤了攤手,無奈道:“這就不好說了,古人的想法咱不好理解,誰知道這麼個玉柱他要派什麼用場去呢。不過看的出來這玉柱的主人應該也是有錢到怕錢燒手的地步了,這麼好的玉竟然被他弄成了這麼一個單個看起來沒什麼觀賞意義的東西。”
看著謝妙似乎有點不明白,鄭錚笑笑,取來了一杯清水。他拿著那玉柱,將玉柱浸入清水中,然後再將那玉柱從清水中提了出來。
在水裡過了一遍的玉柱上只有一些淡淡的水痕,那也是玉柱周身的那蜿蜿蜒蜒的紋路中的水不易落下的結果,除了這些有刻紋的地方,這玉柱其他的地方沒有沾上一點點水。
鄭錚拿那玉柱,對謝妙笑道:“過水不沾,這就是和田羊脂玉最明顯的一個特質了。因為羊脂玉通體細膩,油光潤澤,所以一般就沾不上水。這玉柱應該是放著一段時間沒人碰過了,不過依然還能有這種油頭,實在是難得的很。”
“如果用這個玉柱去換那枚戒指的話,你就虧了。”
鄭錚將那盒子推向謝妙,笑道:“現在一公斤和田羊脂玉的價格大概在三十萬左右,那還是沒雕刻沒經過加工的。像是這種經過加工之後的純粹羊脂玉,又有一些年頭的,價格至少在十萬到十五萬之間。如果知道這是哪個朝代的東西,那這價格就得再漲上不少。古董古董,古字兒還是更重要一些的。”
說到這裡,鄭錚搖了搖頭,自嘲道:“我本事不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個朝代的東西。你可以拿這個去找一些高手看看,他們應該能說出一個差不多的年份。”
其實鄭錚要是用青銅天平的話,這玉柱到底是什麼年代的,到底值多少錢他完全能清清楚楚。不過青銅天枰這種寶物用起來的消耗可是嚴重的很,之前不知道倒是能傻大膽的用,現在知道了可就不能幹這種不管不顧的事情了。
“如果要我收這東西的話,我能給你個十萬塊錢左右的價格。坦白說,這東西沒鑑定出來具體的朝代之前,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鄭錚說完,看謝妙沒說話,心裡一琢磨,暗道:“算了,何必這麼麻煩?直接給她算了。”想到這,鄭錚笑道:“你要是確實想要那戒指那你就把戒指拿走,那錢算是你借我的,有錢的話還我就行了。”
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都虧了兩萬五了,多虧點少虧點也還真沒太大區別。再者說,做生意是現金為王,要是自己真的接了這玉柱那就還得再拿出七萬去,相比之下倒還不如把那五千也虧進去,省的麻煩了。
如果是一般生意鄭錚指定不會這麼幹,但是這件事情從一開頭鄭錚就沒當做生意在做,三萬塊錢拿出去之後,他就琢磨著怎麼簡單怎麼來吧,這錢能不能收回來鄭錚還真不太在意。
“你昨天幫我那一次可是雪中送炭,錢不錢的不重要,幫我度過難關了這才最重要。”
謝妙搖了搖頭,將盒子退給鄭錚,正色道:“我也不要錢,這玉柱就算是你花了三萬塊跟我買的,把那戒指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