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著鄭錚淡然的眼神,鄭北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他牙縫裡狠狠的崩出來一個“你”字之後,卻再也沒了下文。
“鄭錚是和我一起來的,我和他談一個生意。”
正當場面陷入尷尬之時,王詔的一句話算是給了鄭北一個臺階。他不再去看鄭錚,轉而一臉笑容的對著王詔說道:“小詔,我知道你喜歡古玩,你要是想要什麼的話跟我說就是了,但凡是我能給你找到的,我都能送給你。”
王詔抬起頭,盯著鄭北看了片刻,直到將鄭北看的有些不自然了,她才冷冷問道:“你覺得我很缺錢麼?”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想……”
不等鄭北說完,王詔便冷冷的將他打斷:“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別來多管閒事,懂麼?”
“好好好,”鄭北看起來早就習慣了王詔的這種反應,他滿臉堆笑說道:“那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們也好長時間沒見過了吧,我想……”
“沒空。”
王詔拿起面前的兩枚印章,將鄭北冷冷打斷。她向著鄭錚走過去幾步,在一個鄭北看不到的角度裡向鄭錚意味古怪的笑了笑。
“要完了……”
看到王詔的這種笑容,鄭錚暗暗叫了一聲苦,他心裡第一時間便覺得有些不對。不過還不等他反應,王詔便已經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一邊還很是細心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玉鐲和青銅天平放進了鄭錚的口袋裡。
王詔向著臉色鐵青一片的鄭北嫣然一笑,說道:“我已經和鄭錚約好了共進晚餐,不好意思。”
“……好。”
鄭北看到王詔將那玉鐲放進鄭錚的口袋的時候,眼角便不自覺的抽搐了起來。等到他聽王詔這麼說,再看著王詔一手挽住鄭錚的小鳥依人的模樣,鄭北頓時額頭青筋暴跳。他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一個“好”字兒幾乎是在牙縫裡磨碎了才說出來的。
王詔不再說話,她向著鄭北點了點頭,便挽著身旁的鄭錚從容離開了包間。
二人離開包間沒過兩分鐘,包間內便傳來了一陣陣的怒罵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少噼裡啪啦的玻璃碎裂的脆響聲,某個還留在包間內的人顯然已經陷入了狂怒狀態不可自拔。
聽著身後傳來的動靜,鄭錚只覺得背後一陣陣的發涼。他相信,如果對一個的詛咒能夠讓人真的死掉的話,他現在不知道被鄭北的怨恨和詛咒殺掉多少回了。
走出宴會廳之後,王詔依舊挽著鄭北的胳膊,並時不時的和迎面遇到的人打個招呼,站在王詔身旁的鄭錚只覺得萬分的不自在,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路走來的功夫,他被多少人有各種目光看過多少遍了。
“我說,我只不過是要求你用現金結算而已,你犯得著這樣坑我麼?”好不容易等到旁邊沒了別人,鄭錚向著身旁的王詔低聲嘀咕道。
王詔挽著鄭北,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她湊近鄭錚低聲說道:“怎麼?你怕他?我怎麼沒看出來?拍賣會上你掃他風頭掃的很過癮麼,那個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害怕?”
“我們那些可以統稱為小過節,跟這個不是一個性質的。”
鄭錚一邊說著,一邊向一旁偏了偏身子。王詔個子不低,現在又在挽著他,所以說話的時候很容易就把呼吸之間的熱氣噴在他耳朵上,這讓鄭錚半截身子都起了雞皮疙瘩。不過看王詔神情自若,她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她現在的動作極端的曖昧。
“有兩種仇可以說是不共戴天,一種就是殺父之仇,另外一種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了。”鄭錚一臉苦笑的指了指王詔正挽著他的胳膊的手,說道:“我雖然不介意打擊一下鄭北,但是我們之前頂多算是有點過節,只不過今天之後,鄭北估計要算我一個不共戴天的奪妻之恨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
一邊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出了鄭家大宅的大門。王詔鬆開挽著鄭北的手,搖頭說道:“只是之前我玩古董的時候遇到了他,他幫我看了不少古董,所以也算是認識。可是後來他想追我,被我拒絕了。”
“可惜啊……”
“怎麼可惜了?”王詔望向鄭錚,挑了挑眉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