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些人來意不善,鄭錚也沒心思搭理他們。他看看孤零零坐在一旁的王詔,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王詔自從玉鐲碎掉之後便沒怎麼說話,鄭北和鄭錚的交鋒她也沒從中摻和,好像一切都已經和她無關一樣。鄭北雖然有心在她面前博博好感,但是也知道現在的王詔不好招惹,倒是沒去煩她。
看著王詔的樣子,鄭錚心中突然想到了“哀大莫過於心死”這句話來。看來那玉鐲對王詔的確是意義重大,能讓這個氣場強大到近乎無敵的御姐變成這個幽幽怨怨的模樣。
不過……
鄭錚看著王詔,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很想幫王詔一把,但是這件事情今天是絕對做不成了。
如果是放在這些人來到東來閣之前,鄭錚倒也願意向鄭北低個頭,換取鄭北的幫助。但是現在鄭北咄咄逼人,已經激起了鄭錚心裡的火氣,所以鄭錚沒打算讓鄭北贏的這麼痛快。
他的辦法很簡單:今天不管鄭北的人怎麼說,他都會堅持之前跟高同所說的話,指明這幅畫確實有價值,但是隻能告訴買主。而如果這些人中有想要買下這幅畫的人的話,鄭錚卻不會賣給他們。
鄭錚明白,鄭北今天能找來這麼些人砸場子,但是卻不能每天都像今天一樣的陣仗。只要將今天的事情頂過去了,以後還有機會。他的辦法雖然有點耍賴的嫌疑,但是也是無奈之舉。
“想輕輕鬆鬆的就贏了我?哼,鄭北,我看你是想錯了。”
看著端坐在一旁,已經勝券在握的鄭北,鄭錚冷笑著想道。
雖然取勝的機會已經十分的渺茫,但是存心想讓鄭北不能輕鬆取勝的鄭錚,現在就是要和鄭北死死的耗著。他現在就像是一塊暗藏無數魚刺的魚肉,鄭北如果想要一口將他吞下,鄭錚也絕不會讓鄭北好受了。
“鄭掌櫃,不知道您今年幾歲了?”
圍攏到櫃檯前看畫的幾人中,一箇中年人看著畫冷哼了幾聲,然後轉過身來,一臉倨傲的向鄭錚問道。
知道對方來意不善,鄭錚哪兒還有什麼好臉色給他們,他斜眼看了看那中年人,冷冷說道:“二十一歲。”
“呵呵呵呵,二十一歲,難怪啊……”
中年人冷笑了一陣,面色一變,然後說道:“鄭掌櫃的既然剛二十一歲,那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做掌櫃的,你可不是這塊料。”
這話一出,除了少數幾人之外,其他人一個個登時目瞪口呆。中年人這話就是**裸的貶低鄭錚,完全就是指著他的鼻尖罵人了。
不管是哪一行,當面說對方不配幹這一行,這都是對對方最大的不尊重。
“嘿嘿。”
在眾人的想法裡本該是怒氣沖天的鄭錚一臉平靜的笑了兩聲,打量了那個一臉自得之意的中年人一眼,面色平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刺耳之極:“我看您也有個四五十的歲數了,您還滿世界的亂竄個什麼勁兒?這都活了大半輩子,已經是來日無多,怎麼不趁著現在的好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您這身體……”
鄭錚頓了頓,雙眼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樣,一臉惋惜的說道:“您這身體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碰上了山高水低的時候。現在不好好享受享受,以後要是……嘖嘖,那可就悔之晚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