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洗涮著這青銅天平,店門被人推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兩位好,有什麼需要的……喲。”
正收拾著青銅天平的鄭錚站起來招呼了一聲,但是手上卻沒留神,手一滑,手裡拿著的刀片就割破了另一隻手的手指。
鮮血滴落,有幾滴不偏不倚的正好滴落在青銅天平上。
有客人上門,鄭錚也管不得青銅天平了。他隨便撕了點紙擦了擦手指上的鮮血,然後一臉和善笑容的看著進店的一男一女。
本以為今天終於要開市了,但是這一男一女別說買東西,連句話都沒和鄭錚說,只是一臉好奇的看了一遍古董店裡擺放的各種古玩就離開了。
“怎麼就這麼多喜歡看個稀罕的人呢。”看著兩人離開了古董店,鄭錚低聲嘟囔了一句。這種人他見得不少,來古董店裡不是買東西的,就是逛街的時候捎帶著進來看個稀罕來的。
鄭錚看著自己被割破的手指頭,搖頭苦笑道:“這可倒好,為了這麼一主兒割破了手指頭,這跟誰說理去。”
手指破了,想要再洗刷那青銅天平是不行了,不過剛才那一頓收拾這青銅天平也差不多被收拾乾淨了,倒也不用鄭錚再動手。
他找了一塊軟布將青銅天平擦乾,順帶著將上面剛滴落上去的血跡擦掉,然後將它依舊放在了桌子上。
“總算是弄完了。”鄭錚點著一支菸,心滿意足的看著被收拾乾淨的青銅天平。但是鄭錚越是看這青銅天平,他就越是覺得不對勁。
青銅天平的兩個秤盤上都沒有放什麼東西,但是其中一個秤盤卻明顯的要比另一個低上不少,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砝碼放在其中一個秤盤上一樣。
“難道是弄壞了?”鄭錚將青銅天平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哪裡出現了故障,一切零件都完好如初,沒有半點的破損。
“奇怪了……”鄭錚皺眉看著手裡的青銅天平,卻沒有看出來個所以然來。
“叮鈴鈴……叮鈴鈴……”
正在鄭錚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鄭錚此時也只能先將青銅天平的事情先放在一旁。
他將手機接通,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是鄭掌盤吧?我是老許啊。”
“哦,是許哥啊,我現在在店裡呢,你過來吧。”
這個電話讓鄭錚想起來一件事情,那是東來閣的老闆王謙之前交代給他的事情。那個做房地產起家的王謙前段時間參加了一個拍賣會,買了一件古玩。能上拍賣會的古玩都是經過專家反覆驗證的,絕無假貨,所以王謙拍下來那古玩的時候也挺乾脆,以十萬塊奪得了那件古玩。
王謙經常全國各地亂跑,也不能讓這古玩放在他身邊。所以他在拍賣會結束之後就跟鄭錚打了個招呼,說是近段時間就讓人把那個古玩送過來,先擺放在店裡,有主顧買的話就讓他們買了去,沒人買的話等王謙回來的時候再拿回去。
這件事都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了,鄭錚也一直沒聽到王謙那邊傳來訊息,所以這件事情他也就沒怎麼上心。現在這個電話一打過來,鄭錚就想起來這件事情了。
這個老許跟著王謙有不少年頭了,雖然現在還是王謙的司機,但是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心腹。鄭錚跟這老許沒什麼深交,之間也沒說過幾句話,只能說是個過面熟的交情。
電話結束通話不到十分鐘,老許就到了東來閣。
“許哥,辛苦了。”
看著風塵僕僕的老許,鄭錚遞過去一支菸,笑著打了個招呼。
“鄭掌盤天天照應著這店面才叫費心呢,我這算什麼。”已經差不多四十歲的老許笑著接過了煙,一手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個紅木盒子,遞給了鄭錚:“這就是老闆讓我帶回來的東西,鄭掌盤,這東西可就交給你了啊。”
“行。”鄭錚點點頭,接過了那紅木盒子,順手開啟了那紅木盒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