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話音一落,許褚放下酒爵,又是嘿嘿一笑,道:“子龍是個斯文人,說的在理,俺許褚也認這個理。”
劉戰幹完爵中酒,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哪,不必這般謙虛,該是誰的功勞就是誰的功勞,軍師那裡我也會論功行賞的。你們就放心好了,呵呵……”
說完示意許褚、趙雲二人跟上,劉戰隨手抓起一罈醉仙酒,朝戲志才的方向緩緩走去。
戲志才眼明心亮,抬眼一瞧,便率先站了起來,待劉戰一走過來,他朝劉戰一拱手,然後舉起酒爵,笑道:“主公禮賢下士,實乃我等之福啊!志才敬主公一爵。”
說著便一口喝下了整爵酒。這酒對於戲志才來說,過於辛辣了,一爵酒下肚,戲志才嗆得連連咳嗽,臉上快速地變得嫣紅起來……
劉戰揶揄一笑,道:“志才啊,要不要為汝換成濁酒?”
“咳、咳……咳……”戲志才緩了緩,連連擺手,“別別別,主公不知,志才雖不勝酒力,卻是最喜這醉仙酒,酒如其名,令人慾罷不能啊。”
“哈哈……”
戲志才話音一落,劉戰與他身後的許褚、趙雲齊齊地笑了。
劉戰自個滿上一爵酒,上前幾步,來到戲志才近前,道:“志才啊,仲康、子龍二人一致認為,此戰,汝當居首功,志才以為如何啊?”
“主公說笑了,計策再好,也得有能將出徵不是?”戲志才與劉戰輕輕一碰酒爵,笑道,“況且,此策並算不得有多奇妙,若沒有二位將軍臨陣決機,此策也就算不得良策了。志才之所以敢於向主公獻上此策,其中最關鍵的就是知曉二位將軍之勇猛,明白飛羽騎與飛虎營之戰力。
這話說回來,功勞最大的當屬主公啊,哈哈……
若沒有主公的英明決斷,哪裡會有如此痛快的時刻啊。”
劉戰聽了戲志才不期而至的恭維之語,眉頭一挑,揶揄道:“志才啊,你這拍馬屁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莫非汝要把我拍成軟耳根子的主公才肯罷休麼?”
“哈哈……”
劉戰話音一落,戲志才、許褚、趙雲三人相視而笑……
……
宴席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每個人都喝得東倒西歪的,被侍女攙扶著,各自回去了。
劉戰只是微醺,頭腦仍然很清醒,他緩步來到書房,抄起平天雲戟,往外走去。劉戰有些技癢,他要耍幾招過過癮。
劉戰剛一出門,只見史阿一臉急色地跑過去,一拱手,道:“主公,斥候急報!”史阿辦事極為穩妥,雖然他剛才也參加了宴會,卻是隻飲了一爵酒。史阿知道,自己決不能醉,尤其是在主公及眾人皆開懷痛飲的時候,更需要有人保持清醒,以防出現不測。正因為史阿的穩妥,劉戰才將洛陽之情報相關事務全交給史阿處置。如今的史阿不但統領著一幫劍士,還統領著一個斥候營。這斥候營,還是劉戰專門從飛虎營當中挑選出來的。
“快說。”
“剛收到訊息,袁紹率領各路諸侯二十餘萬大軍正向潁川方向開進。”
“嗯?袁紹等人果然還是不肯放棄啊。”
劉戰面色一冷,心裡卻有些沒底,他不知道,面對二十萬大軍,潁川的一萬人到底能不能守得住,能守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