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臉色鐵青,看了一眼殿上悠悠然的劉戰,心中有些後悔了,可是木已成舟,現在說什麼都有些晚了,劉戰已被推舉為丞相,在少帝沒有歸來之前,依據大漢律法,這是有效的,沒有人能更改了……
“三哥,怎麼辦哪?丞相不會是要過河拆橋吧,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
袁隗湊到袁逢的耳邊,小聲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許丞相只是這樣說說而已,並不是要真的為難咱們。”
袁逢寬慰袁隗道,同時也在安慰他自己。
“嗯,三哥說的對,如果要懲治丞相說的那些人,他就無人可用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袁隗點點頭,贊同道。
眾人的話全都落在了劉戰的耳朵裡,劉戰輕笑一聲,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之所以出面,無非是不願看到天下大亂,百姓受到牽連。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中年人支而復返,手裡捧著一個木匣,快步來到王階下,躬身一禮:“請丞相掌管相印。”
站在王階下面的荀攸快步上前,雙手接過木匣,送到劉戰的手裡。
劉戰開啟木匣看了一眼,隨手交給荀攸。
說實話,劉戰並不在意所謂的相印,區區一方銅印,並不能說明什麼,在任何時候,實力都是第一位的,相印只不過是一種形式罷了……
“諸位大人,肅靜,且聽丞相說話。”荀攸接過木匣,鄭重地放在一旁的案几之上,抬手一揮,朗聲說道。
話音落點,殿下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劉戰輕咳一聲,說道:“即日起,荀攸出任相府長史。諸位繼續各行其事,所有奏章,一律送至聽雨軒,交由荀長史。
這時,本相要宣告一點,鑑於朝廷現在的狀況,沒有所謂的全體加官一級;本相只看政績,不認其他,諸位要想升官,那就在自己的職位上做出成績來,以前尸位素餐與否,本相一概不追究,從今天起,若再有人拿著朝廷的俸祿不幹事,那就不意思了,只能請你讓賢了。
另外,要儘快地找回少帝,以安民心。這件事就交給袁逢、袁隗二位大人了。”
聽了劉戰的話,眾人拱手應道:“吾等謹遵丞相號令。”那些心虛的官員心中一鬆,長出一口氣。
最為興奮的當屬袁逢、袁隗二人了,見劉戰不計前嫌,二人相視而笑,朝劉戰深深一躬:“下官一定竭盡全力,早日尋回皇上。”
“嗯。”劉戰點了點頭,看著下面的一眾官員,發現沒有一個出名的人物,在三國曆史上出現的那些諸侯,沒有一個出現在殿中,也就是說,眼前的這群人,也就打打醬油,在歷史上什麼也沒有留下。
“史官?”劉戰看了一眼下面奮筆疾書的幾個史官。
“下官在。”三名史官同時起身,拱手應道。
“是否如實記載了?”
“請丞相放心,我等所記絕無半點虛假。”
一個領頭的史官應道。
“好。你們繼續吧。”劉戰朝史官擺手示意,看向殿下的諸人,繼續說道,“洛陽令何在?”
話音一落,一箇中年人橫步而步,躬身一禮:“洛陽令司馬防拜見丞相。”
司馬防?
劉戰一愣,不禁多看了幾眼司馬防,發現此人氣勢沉穩,態度恭敬,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這就是竊取三國果實的司馬家的人啊,果然不是平庸之輩。
沉吟片刻,劉戰接著說道:“司馬大人,當此特殊時期,要著重嚴查可疑之人,皇上不見了,不少人坐不住了,紛紛派來探子,打探朝中局勢,對於這種探子,發現一個抓一個,審出背後主使,坐實證據,以此震懾那些居心不良之人。”
“下官領命。”
司馬防躬身一禮,退回班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