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紹多次殺敵建功,賞五十金!”劉戰抬手示意。
“謝主公!”裴元紹面色一喜,躬身行禮。
哎呀,我去——四個的獎賞加起來剛好是二百五十金,真暈!罷了罷了,理解為兩百五十萬不就好了嗎?
劉戰在心底自嘲了一下,接著說道:“飛虎營全體兵士,每人五金。”
……
廣宗縣城外二十里。
中軍大帳。
中黃門左豐一臉倨傲地坐在上首位置,吊著嗓子說道:“我說盧大人,這都多少時日了,怎麼還沒有拿下一個小小的廣宗?這讓咱家如何向陛下稟報哇?”
盧植臉皮一陣跳動,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孃的!這閹人實在可惡,根本就不清楚具體情況,就在這大放厥詞……
宗員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說道:“張角龜縮城中,據城死守,盧將軍已經下令挖掘壕溝,製造攻城器械,不日即可攻城,一戰可下廣宗。”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來人,給咱家拉下砍了!”
左豐騰地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宗員,陰惻惻地從嘴裡擠出一句話。
盧植冷哼一聲,正欲站起反駁,只聽帳外傳來一聲冷笑:“我看誰敢?不想活了麼?”
“誰?……”
左豐臉都綠了,不過他話還未說完,就看清了來者是誰,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臉色煞白,完了!怎麼會是他,他不是還在汝南一帶嗎?陛下都對他禮讓三分,我小小一箇中黃門如何能……
“小豐子!皇上讓你來軍中大發官威的嗎?嗯?——”
劉戰閃身入帳,睥睨左豐。
“奴婢拜見公子!”左豐一哆嗦跪到地上。
“問你呢?皇上讓你犒賞三軍,你卻在這故意找茬,是何居心哪?是不是想索賄啊?”劉戰緩步來到左豐面前,淡淡地說道。
盧植撫鬍鬚冷笑,覺得很是解氣,無恥閹人,這回看你還怎麼敲詐老夫?
哼!居然一張嘴就是五百金,真是豈有此理!
宗員哪見過這架勢,滿臉震驚,三觀掉了一地,這左豐如今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誰人敢惹!就這樣的人物,在劉戰公子面前卻如狗一般搖尾乞憐,劉戰公子居然不以為意……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過問一下攻城之事。”左豐跪伏於地,額頭冷汗直流,顫巍巍地說道。
“攻城之事不是你能過問的,你只需知道,世伯連連取勝即可。”
“是是是!奴婢一定為公子及盧大人在皇上身邊美言幾句。”左豐眼珠不轉,似乎抓住了討好劉戰的那個點。
“用得著你廢話嗎?說說看,皇上讓你來犒軍,帶了多少賞錢?”劉戰懶得跟這閹人墨跡,直入正題道。
不就是來送錢的嗎?哪來那麼多彎彎繞,都是劉宏給你們慣得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訓他一下。
“……!”左豐心中一突,無限憋屈,公子——咱家是來送賞錢的沒錯,可是,那賞錢裡沒有咱家的份啊,咱家不能白跑這一趟吧。
左豐思索片刻,幽怨地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賞錢是有,可是皇上說,要拿下廣宗之後,再論功行賞。”
“放屁!是不是覺得自己連個毛都沒撈到,心裡不甘啊!”
“……”左豐低頭不語,顯然是預設了。
“狗東西!將士們上陣殺敵,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你在哪裡?皇上讓你來犒賞三軍,是你無上榮耀,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劉戰臉色再冷,伸手就欲抽腰間倚天劍,卻被盧植給攔下了。
劉戰一嘆,算了,留你一條狗命,免得汙了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