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戰在盧植的催促之下,早早地就隨盧植奔蔡府而去。出門前,劉戰讓貂蟬留在府中等候,只讓裴元紹跟著。劉戰以為,既然已與貂蟬私定終身,自然不會讓她再出去拋頭露面,直接來了個金屋藏嬌。
一路上,劉戰坐在在馬車內一直抱著個紙鳶,時不時地還湊近聞一聞紙鳶上的清香。
盧植觀察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戰兒,你去蔡府拿著這紙鳶幹什麼,難道這是你送給蔡家那丫頭的見面禮,你怎麼想的?”
劉戰神秘一笑,說道:“世伯,請容許侄兒先賣個關子,到時候這紙鳶可有大用處,您就瞧好吧。”
“你小子,可別怪老夫沒提醒你,蔡家那丫頭冰雪聰明,眼高於頂,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到時候再弄巧成拙,豈不可惜。”
劉戰一臉的風輕雲淡,緩緩地說道:“世伯不必擔心,侄兒自有妙計。”
二人說話的工夫,馬車已行至蔡府門前。
裴元紹跳下馬車,準備上前扶劉戰下車,只見劉戰一擺手:“元紹,不用管我,你照顧好世伯就行。”劉戰話音未落,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裴元紹知道劉戰今天來蔡府的目的,聽了劉戰的話,很識趣地上前把盧植扶下馬車,緊隨盧植身後往蔡府之內走去,快要進入蔡府時還回頭看了劉戰一眼。
劉戰衝裴元紹一擺手,示意他隨盧植先行進入蔡府。
裴元紹會意,轉身進入蔡府。
走在前面的盧植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劉戰,有些疑惑地說道:“戰兒,進來啊,你站在那幹什麼?”
劉戰衝盧植一笑:“世伯,你們先進去,我隨後就來。”
盧植不知道劉戰在搞什麼名堂,也懶得多想,便領著裴元紹往蔡府之內走去。
劉戰拿著紙鳶,轉身在蔡府附近轉悠了一圈,在門口不遠處選了一處開闊地。
只見劉戰把紙鳶往空中一拋,拉著手裡的絲線往前快速地跑了一會兒,手還有節奏地一頓一頓地揮舞著。
有頃,只見那紙鳶迎風而起,飛到了半空之上。
劉戰站在原地,一隻手拿著線軸,一隻手捏著絲線有規律地微微顫動,控制著紙鳶飛行的位置和高度。
原來,得知紙鳶的主人是誰之後,劉戰便讓貂蟬用她那靈巧的小手把紙鳶修復好了。劉戰還在紙鳶之上塞了一塊錦帕,錦帕上用隸書寫著“千里姻緣一線牽”幾個字。後世的劉戰雖然是苦逼青年一枚,卻寫得一手的好字,尤其擅長寫隸書,這下終於派上了用場。
劉戰好整以暇地放著風箏,等著風箏的主人出來……
劉戰的舉動,引來過往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指指點點,有人還偶爾進行一番品評。
“這大熱天的玩什麼紙鳶啊,真是少見。”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玩物喪志。”
“這小子技術不錯,居然能讓紙鳶停在這麼不高不低的位置。”
……
劉戰也不在意路人的閒言碎語,自顧自地放風箏,微閉雙眼,嘴裡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夏天的紙鳶迎好運,心誠則靈……”
“切——”好多路人聽了劉戰嘴裡唸叨的話,紛紛嗤之以鼻,轉向離開了。
也有閒得無聊的一些人,站在四周不走,看劉戰到底要玩什麼花招。
……
蔡府之中,蔡琰剛用過早飯不久,正領著蓮兒在院中賞花,心中猜測著盧植介紹的那個劉戰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蔡邕昨天回府後,就叫來蔡琰,把盧植所說的事告訴了蔡琰,讓她自己拿主意。
一旁的蓮兒見蔡琰似有心事,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在想誰呢?這麼專心,都不和蓮兒說話了。”
蔡琰雪白的俏臉不禁變得微微一紅,笑罵道:“臭丫頭,就你話多,我哪有想誰!我看你是思春了吧。”
蓮兒和蔡琰同歲,十五六歲,正是情竇初開、春心萌動之際,對愛情充滿著幻想和渴望。
被蔡琰一說,蓮兒也羞紅了臉,弱弱地回了一句:“我才沒思春……”
蔡琰見蓮兒神情扭捏,接著追問道:“是不是在想昨天路上遇見的那位公子?”
蓮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感覺不對,又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才不會想他!他就是個大色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還老盯色眯眯地盯著小姐看!他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