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戰二人離開沒多久,門口的侍衛又拿了一封拜帖來到廳堂,交給盧植。
盧植看完拜帖略一皺眉,有些煩心地自言自語道:“我那大耳學生要來洛陽了,不知他這次又有何圖謀。嗯——明日他來,可不能讓戰兒被他的表象給矇騙了,得提醒戰兒一下。”
一念至此,盧植叫來一名婢女如此這般地交待一番。
婢女聽完轉身便往劉戰房間而去。
聽完婢女的話,劉戰有些錯愕:世伯這大耳徒弟應是劉備啊,怎麼世伯這麼不待見他,還如此戒備?看來,他們二人的關係很微妙啊,這劉備一定與演義中的劉備有所不同,明日且看他要如何。
劉戰邊想邊走出房間,來到院中散步。
突然,一個風箏無端地從天下掉下來。
劉戰側身躲開了掉落的風箏,斷掉的風箏絲線卻不偏不倚正好搭在劉戰的肩上。
劉戰撿起形似菱形的風箏,只覺一股馨香撲鼻而來,弄得劉戰一陣心曠神怡,連忙把風箏放在鼻尖處使勁聞了聞。
劉戰心想: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大熱天的,放什麼風箏啊,真是閒的,有機會得見識一下這位大小姐,看看到底是仙女還是恐龍。
想到這,劉戰直接拿著風箏來到了宅院之外,在附近四處尋找“可疑”之人,轉了半天也沒見到一位美女,就連恐龍都沒看到一隻。
獵奇無果,劉戰只好拿著風箏悻悻而回。
門口的侍衛用奇怪的眼神悄悄瞄了劉戰好一會兒:這位小爺好雅興,大熱天的放紙鳶玩麼!
第二日一早,劉戰一時技癢,讓裴元紹陪著自己操練兵刃。幾番較量下來,劉戰直呼不過癮,反觀裴元紹卻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不過癮的劉戰一揮手:“元紹,讓我一個人練一會兒,你先去歇息一下。”說完突然看到裴元紹的慘象,連忙上前安慰道:“大哥,對不住,一時沒注意,下手重了些。”
裴元紹一聽劉戰叫自己大哥,一下就不淡定了,以為哪裡冒犯了劉戰,趕緊跪在地上:“主公,紹技藝低劣,不足以陪主公操練,請主公責罰。”
劉戰一怔,很快就意識到了哪裡不對,趕緊扶起裴元紹:“元紹,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是真心向你道歉,你我理當以兄弟相稱,不要那些虛頭巴腦的禮數。這樣吧,當著外人的面,你我以主僕相稱;沒有外人時,你我以兄弟相稱。”
裴元紹眼圈一紅,感動得稀裡糊塗:老天!這是多好的主公啊!
裴元紹再次跪在地上:“謝主公錯愛,紹定當為主公效死。”說完老淚縱橫,鼻涕一大把。
劉戰心中一暖,頓時被眼前粗獷的漢子感動得一塌糊塗,趕緊扶起裴元紹,又叫婢女找來跌打藥膏,親手為裴元紹塗抹瘀傷。
塗完藥膏,劉戰讓裴元紹回去休息,自己則繼續操練平天雲戟。
裴元紹不願回去休息,便蹲到一邊聽候劉戰差遣。
劉戰練完武藝剛要休息,就見婢女玉兒輕移蓮步來到劉戰身旁行了個福禮:“公子,大人讓您去前廳一趟。”玉兒一身淡藍色長裙,走起路來輕盈有致,就像花仙子從花叢中飛過一樣。
裴元紹見劉戰操練完畢,趕緊緊跑幾步來到劉戰面前,接過劉戰手中的平天雲戟,慢慢地跟在劉戰身後不遠處。
“好,我換身衣服就過去。”劉戰一邊往房間走,一邊對玉兒說道,剛說完又想起什麼,回頭看向玉兒,“玉兒,是不是有個愛哭鼻子、耳朵肥大的傢伙來了?”
玉兒正準備回去覆命,聽到劉戰的話,忍不住撲哧一笑,又怕在劉戰面前笑得失了儀態,趕緊用芊芊玉手擋住櫻桃小口:“呵呵,公子,您真是有趣,是來個一位大耳朵的客人,據說是大人在家鄉教過的學生。”
劉戰被玉兒一連串嬌滴滴的動作,弄得一陣心神盪漾,忍不住調笑道:“玉兒啊,你笑起來可真美,快迷死我了。你怎麼能這麼美呢!就像仙子一樣。”
玉兒一聽這話,立即羞得滿臉通紅,低頭垂目,兩隻粉嫩的小手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