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這才喜笑顏開。
周全口中的“我們”其實是包括隋荷的,他對著隋荷問道:“那天你給秦真真準備什麼禮物?”
隋荷覺得很尷尬,她要怎麼在當事人面前說,人家根本沒邀請她。
沈確適時出聲,“關你屁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隋荷感激的看了沈確一眼,卻發現沈確看她的眼神很冷。
也是,他們之間明明發生過不愉快,她怎麼給忘了。
秦真真倒是不覺得尷尬,她自來熟的說:“哦,隋荷,你也一起去唄,對了,我蛋糕定的喜悅,你愛吃嗎?”
隋荷對秦真真突如其來的熱情有點驚訝,但是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於是點了點頭說:“愛吃。”
沒想到秦真真笑得不行:“你怎麼能愛吃喜悅啊?甜的要死!年輕人沒有人愛吃喜悅的!”頓了頓,又反應過來一樣,捂著嘴:“該不會,你沒吃過喜悅亂說的吧?也是,喜悅不便宜,我看你未必買得起。”
隋荷這才知道,秦真真並沒有變,還是把她當猴耍了。她的確沒吃過喜悅,也根本沒聽說過,她每年的生日,林鳳萍頂多給她包一頓餃子,煮兩個雞蛋,蛋糕什麼的,頂多買一個樓下的五塊錢的那種,小小的,每人吃一口,又甜又膩人。
但是這也不是秦真真用來嘲笑她的資本。
她的臉上一點受傷的表情都沒有,她只是用大驚小怪的語氣反問道:“喜歡甜的怎麼了,我就愛吃甜的啊!”
秦真真看她泰然自若,倒顯得她刻薄了,於是也收起笑臉,沒再作聲。
忽然,隋荷聽見後座傳來一聲很輕微的很輕微的嗤笑。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嗤笑的主人是誰,還能是誰呢?肯定是看見她昨晚在電影院苦逼打工的沈確了唄,也是自己屢次撒謊都被他聽個正著,在他心裡,指不定覺得自己是什麼人了呢。
隋荷想,大概是又窮又虛榮吧。
貧窮並不可恥,可恥的是隋荷沒有一個能正視貧窮的心,她害怕被人可憐,於是總是虛榮的想要掩蓋,盡管她掩蓋的招數並不高明。
隋荷固執的沒有回頭,她假裝自己沒有聽見。
秦真真的生日會,她也絕對不可能去的,對一個屢次譏諷自己的人,她不想花一點時間和精力。
難得的體活課,隋荷決定在教室裡做卷子,現在因為她要兼職,所以要抓緊一切時間來學習。
周全倒是問她不去看籃球賽嗎?
“今天是我們班對隔壁班,賽事可是很激烈的哦,需要我們班女生的加油。”
周全看著隋荷說道。
“我還是不去了,我加油的聲音如同蚊子叫,還不如不去。”隋荷開著玩笑。
周全笑著走了,只剩下沈確還站在座位,“勸你別白費力氣。”
隋荷忽然聽到這麼一句,她回頭看著沈確,眯著眼睛:“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