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四點了,等一下六點要去接韓冰,我就開口問:“醫師,我們現在可以去現場了嗎?”
“好的,現在出發。錢老弟,我們打個車去,你的車……就不要開過去了。”他抬起頭,對我眨眨眼。
我點點頭。
四人趕快收拾了一下,然後馬上就出發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海濱大道的第一個案發現場,那條警戒線已經被拿掉了,我們下了車,走過去看。
我忽然想起那天和韓冰過來看到的那個戴帽子的人,然後把那個情況告訴了劉醫師。
劉醫師聽了,皺著眉頭,沒有出聲。
案發地是在一排林蔭樹下的一條盲道上。地上還殘留著許多血跡,雖然已經被清洗了,也能一眼就看出來。被害女孩躺在地上的位置,也被白色的石膏粉畫了個形狀,依然可以很快辨認出來。
劉醫師站在旁邊,先觀察了一下四周,神情凝重,然後在附近走了幾圈,細細考察了一下,最後回到那個女孩躺著的位置,認真察看起來。
“阿文,你問過他們,關於這個路段,監控方面的情況嗎?”劉醫師問。
“這一段路,每隔一公里都有一個監控,這裡正好是兩個監控的中間位置,而且被樹林擋了很多,根本看不到什麼,可以說,這裡是盲點!”阿文回答。
“他們查過之前兩個月的監控嗎?”劉醫師的眼角放出一道光。
“這個……好像沒有查那麼久。”阿文說。
“問題根源就在這裡,你等下回去之後,迅速想辦法找到最近兩個月,這兩個監控的錄影!這個兇手,之前一定是來勘察過的,不然不會找到這個盲點位置,而且他估計是很早之前來過……”劉醫師斬釘截鐵地說。
“醫師,這裡每天那麼多人走過,如果兩個月,每天二十四小時細細回放,那個工作量是巨大無比的,估計他們很難辨認出哪個是嫌疑犯……”我皺著眉頭。
“他們覺得很難,在我看來,就不難!一個通宵,我就可以看完,但是第二天,可能眼睛就打不開了……”劉醫師抿著嘴。
“好,我等下回去就馬上辦。”阿文點點頭。
“大哥,這裡晚上一般都沒什麼人的,除了那些去海邊夜釣的人,我以前經常看到過……你們可以到晚上的時候,去問一問他們。”阿勁忽然說了句。
“太好了……阿勁,你這個線索太及時了……夜釣的人,總是藏在暗處,靜靜地等待魚兒上鉤,很有可能,兇手的一舉一動,也被其中的一個夜釣人看到了,我們今天晚上十二點,再來這裡走走!”劉醫師大力拍了阿勁一下。
“可是,醫師……難道警察會忽略這條線索嗎?”我問。
“有可能忽略了,因為發生了命案,那些夜釣人就不敢再到附近釣魚了,只是過了一段時間,癮又上來了,也會再來……這個很容易分析到……關鍵是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說,阿勁以前做流浪漢的時候,看到的這些被人忽略的情況,是很重要,很有價值的!”劉醫師大聲說。
“走,我們現在去下一個案發現場看看!”他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