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惴惴不安中,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劉醫師還沒有回來。
我感覺自己的預感,越來越有可能變成現實了,劉醫師也許真的遇到了危險!
我開始擔憂起來,同時也在腦海裡思索了幾套方案,如何在那些人趕到這裡之前做好防禦。想到這裡,我開始把劉醫師教給我的知識運用起來,先嚐試手腳動了動,發現那些麻痺感已經消失很多,動作還算自如,然後拔掉針頭,從床上滑了下來,掙扎著站了起來,大腿上的傷口還是很疼,我顧不上了,趕緊往洗手間的方向一步步挪去。
我知道,躺在床上,無異於等死。只有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才有可能給予反擊。洗手間的門後無疑是最好的藏匿處。
我扶著牆,慢慢走到洗手間裡,隨手拿了兩個杯子,把其中一個在洗手盆邊敲爛一個角,露出尖銳的玻璃邊。然後站在門後,從那條門縫裡,緊緊地盯著房間的大門。
果然,幾分鐘之後,門開啟了,我屏住呼吸,冷靜地看著,蓄勢以待。
進來一個人,是劉醫師!
“高嶽,你去哪了?”他的表情有點意外。
看清楚後面沒有其他人之後,我開口說話:“我在洗手間。”
他走了過來,看到我手中的兩個杯子,還有那些玻璃碎片,笑了笑說:“長進了啊!”然後扶著我回到床上。
“去那麼久?”我大聲問他。
“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在樓下的幾個位置,我都發現了有人在盯梢,所以出去的時候,用了比較長的時間,還有回來的時候也一樣,他們派了好多人,一定是地牢那兩個人已經被發現了,現在正處於最緊張的時候……”
“一動不如一靜,那我們還是待著吧。”我說。
“是的,我本來也想著不出去了,只是等了十幾分鍾,剛好有個旅行團入住,大堂比較擁擠,我就從人堆裡走出來,很快鑽進了一輛計程車。”劉醫師說。
“我覺得還是有些冒險,為了買那些不太重要的東西,也不值得啊醫師。”我說。
劉醫師一邊幫我重新打上那瓶點滴,一邊說:
“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先去辦,不然接下來,我們就完全被動了。”
我點點頭,見他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也就不問。
“你還去髮廊整理了一下?年輕起碼十幾歲呢……”我這才想起。
“嘻嘻……是啊,太難受了,等下我幫你搞一下。我們要重新做人啊……”
“鬍子怎麼沒有刮完?扮成熟呀?”我笑著問。
“留一點,好一些,以後你就知道了。”他嬉笑。
“你來看看,我都買了些什麼?”劉醫師開啟那個揹包。
我一看,驚叫起來。
“手機?”
“不是普通的手機,是一臺加密的手提電話。監聽不了,也追蹤不到。我們可以用這個來辦好多事情。”劉醫師解釋到。
“可以打去加拿大嗎?”我馬上問。
“當然可以。劉醫師回答,“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你還記得女兒的手機號碼嗎?”
“記得。”我激動得拿過手機,撥了起來。
“記住,聽到她的聲音就可以,但是不能跟她講話……或者,我來跟她講,你聽就好了。注意控制你的情緒,別發出聲音!現在還不到和她們相認的時候呢。”劉醫師表情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