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鐲的不是你的。”掌櫃肯定地道,“姑娘,你就別再想著貪這東西了,這麼貴重的物品,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許世憐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此時手鐲已經被婦人強行扯了下來,她慌忙回頭去搶。
“你還給我!這可是太子哥哥給我的東西!”許世憐月氣得都快哭了。
那婦人嫌棄地將她甩開,冷眸道;“胡說八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姑娘,還能見到太子不成?”
暗九心中一動,這才明白了那手鐲的來處,上前道:“你既說這手鐲是你的傳家之寶,那你倒是說說,它在光照之下,會呈現出什麼紋理?”
此話一出,婦人蒙了,眼睛瞥向手中之物,含糊道:“這老祖宗的東西,今日第一次拿出來,我怎知道還有這甚麼紋理?”
“只是,這看看我不就知曉了?”婦人又道,便將玉鐲舉起來,暗九見此將其奪過,朝婦人道:“你既說不出,又如何能說明這是你的?”
“可是這我如何能知道啊!”婦人有些著急,上前想奪回玉鐲,暗九卻是不動聲色地退後道,“既然是你的傳家之寶,那麼你爹孃就沒有與你提過嗎?你可需得認真想想,這種玉石,總共就三種花色……”
“你何須來這多管閒事,既然是她的,這就是她的!”那當鋪的掌櫃走上前道。
暗九又是避開:“你既然是當鋪的老闆,自然是個有眼力的,這玉鐲也是經過你手,你且說說,它透光是什麼紋理。”
掌櫃明顯不耐煩了,不屑道:“就這等玉石能有什麼紋理,來來去去也不就是白色碎紋嗎?”
“對對,就是白色碎紋!我爹曾與我說過一次!”婦人連忙接話,一副懊惱的模樣笑道:“瞧我這記性,若不是掌櫃的提醒了,我還記不起來的。”
暗九面上閃過一次冷嘲,目光掃過面前二人道:“這是彥國太子送與憐月郡主的手鐲,雖然是平常玉料,卻是極其罕見透光無光斑無紋理的玉料。你們二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憐月郡主的手鐲,真是好大的膽子!”
婦人與掌櫃均是愣住,此時在一旁看戲的一行人也都開始議論紛紛,只瞧得那二人面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那個掌櫃還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你怎知這人就是憐月郡主?”
“不信,尋城主出來便是,城主與許世王府是向來交好……”暗九又道,目光掃過那面面相覷的兩人,對方終於不吭聲沒了話。暗九這才轉身拉了許世憐月一同出了人群。
“你是何人?怎麼懂的這麼多?”許世憐月警惕地看著暗九,甩開他的手便奪過玉鐲仔細看著,見著沒事,才鬆了口氣小心地戴到手上。
“保護你的人。”暗九冷眼看著她。
“保護?”許世憐月抬眸看著他,便掂著腳尖將臉湊上去,仔細地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是父王身旁的哪個侍衛,我怎麼沒見過?”
她又抬手想要去摘暗九的面具,暗九冷著臉拍掉了。
他後退了兩步與面前人拉開了距離這才道:“你無需知曉這些。”
“方才你這麼熱情地幫我,怎麼現在又這麼冷淡了?”許世憐月不開心地道,卻是仍然餘光撇著暗九面上的面具,心中還在惦記著。
暗九沒做理會,看著旁邊的風來酒樓道:“先用飯,過會兒我們離開這裡。”
“你要帶我回去?”許世憐月挑眉道,看著他身後一匹高大的黑馬,心中隱隱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