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同學也不大明白教授的意思。
馬歇爾壓了壓手，又問，“顧先生，突破了運動瓶頸之後，你的力量和速度是否都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是的！”
顧猛幹脆點頭。
“難道？”
同學們琢磨出了一點意思。
馬歇爾教授又問道，“顧先生，請問你這是第幾次突破？”
不等他回答，教授認真道，“顧先生，我希望你能如實相告，因為我們研究的第一序列，或許對你突破下一個瓶頸能提供幫助”
顧猛驚訝了。
自從90年醒來後，他就突破了瓶頸，身體素質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速度力量暴漲。
速度和力量的突破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成了自由人，也就是不用擔心會被殺死。
壞處是他再也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次突破了，他嘗試過，就算進行長時間的劇烈運動，也沒辦法達到體能極限，只會脫水。
不能依靠運動達到體能極限，意味著他沒辦法透過普通的體育鍛煉觸控到下一層次的瓶頸，連瓶頸都觸控不到，又怎麼突破？
現在聽到馬歇爾的話，他不免有些意動。
上一次突破，他聽從了體育中心眾多專家的意見，還翻閱了國術界前輩的筆記，最後才想出一條突破的方法：‘見識自然的力量，經歷生死考驗’
現在這種方法依然有用，但是太危險了，這就是在找死，很有可能會死。
現在他還沒活夠，孩子也沒長大，他不想找死。
如果基因研究能提供一種可參考的方法，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另外他還考慮到幾個孩子，他們身體素質很強，未來可能會遇到瓶頸。
身為他們的爸爸，應該為他們找出一條路來。
他想了想，對馬歇爾說，“有可能是兩次，也可能是一次”
“哦，可以說說嗎？”
“第一次突破有可能是在我十六歲那年，那次我的腦袋撞在了石頭上，幾乎死去，又奇蹟般地清醒過來，之後我的力量明顯變大了很多”
“第二次突破是發生在那場爆炸中嗎？”
馬歇爾教授問道。
“是的！”
其實不算是，第二次突破中還包括四次小突破，第一次是在黃河邊上，第二次是在河水中救人，第三次是在東洋音樂會上，第四次是在將軍街上。
這幾次小土坡主要是心境上的突破，沒有心境上的突破，或許就不會迎來真正的突破。
馬歇爾沉吟了下，“據你所說，你的兩次突破都發生在極端危險的時刻，難道生死存亡的刺激能影響到基因進化？”
同學們都認真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顧猛想了下說，“我們華夏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個人在渡過了生死大劫之後，無論在身體和心理上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稱得上是脫胎換骨，這或許也是一種突破”
馬歇爾點頭，“逆境能激發人性的光輝，以及潛能，歷史上有很多著名的人物，譬如牛頓、達芬奇、愛因斯坦、拿破崙等等，以前他們都很平庸，但是在渡過生死大難之後才嶄露頭角，或許他們突破了。
只是你是運動員，你的瓶頸是運動瓶頸，所以你的突破在力量和速度上，其他的人是在別的領域，軍事、藝術、科學等等”
顧猛點了點頭，馬歇爾的說法很靠譜，他突破之後只在力量和速度上發生了變化，在智慧和智商上並沒有加分。
“所以教授，你是想告訴我，我永遠都不會變得像牛頓一樣偉大嗎？”
“哈哈，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馬歇爾教授下了桌子，眨了眨眼睛笑道，“不過愛因斯坦一定會很羨慕你，因為你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譬如愛因斯坦在為不舉而煩惱時，你依然可以遊戲花叢”
“哈哈哈！”
教室裡鬨堂大笑。
愛因斯坦可是普林斯頓大學研究院的首批教授之一，馬歇爾在調侃他的老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