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月中旬,徳國東部地區,天氣稍冷,空氣中蔓延著一股肅殺的寒意。
上午辦公室裡,顧猛趴在辦公桌上,嘗試著用德文寫一篇演講稿,可發現實在太難了,因為徳語的語法變態難,與漢語有一拼。
“DerWeisestesa:WennderZweckdieMitteli,dannistderZ...”
智者說,用不正當手段達到的目的,不是正當的目的,所以我們應該用正當的手段,來實現我們的主張和訴求...
這篇演講稿是為茱莉婭寫的。
近些天,東德三州一市軍警聯合行動,動手抓捕極端分子,以及隱藏在群眾中潛在的極端分子。
為了緩解東部地區群眾的緊張,茱莉婭化身愛與和平的天使,不顧危險,四處演講,她的聲音和身影經常出現在廣播和電視新聞中。
在東部地區,她的影響力又提高了一截。
“這個用詞搞錯了”
顧猛正在寫作時,草稿紙上多了一隻白皙的小手,紅潤細膩而又充滿彈性。
他看了一眼便知道這隻手是茱莉婭的。
只聽茱莉婭說,“你應該說透過正當的途徑eineffektiverWeg,來提出我們的訴求,而不是實現訴求明白嗎?”
“明白!”
顧猛劃掉了原有的句子,按照茱莉婭指點修改了一下。
茱莉婭欣慰地說,“很高興你能認真學習徳語!”
顧猛笑了笑,“聽說跟徳國人搞好關係的最有效途徑是學好德語,我想跟你和孩子們更近一些,學習德語是必不可少的工作”
茱莉婭盯著他看了幾眼,“希望你會是個好爹地”
“我會努力的!”
顧猛點了點頭,看著她拿著一份報紙,“有什麼事嗎?”
茱莉婭遞過來,“好訊息,看看吧!”
顧猛開啟報紙看了看,從聖誕後,經過半個月的撒網抓捕圍剿,防務部門在各地一共抓獲了三百多名極端組織骨幹,總檢察院會以危害國家安全罪、組織策劃反政府行動、謀殺等罪名對這些人發起公訴。
防務部門負責人表示,東德境內最大的極端組織總部被搗毀,剩下的逃逸人員也在警方的掌控之中。
“確實好訊息!”
極端組織被搗毀,可謂是大快人心。
顧猛很高興,極端組織沒了,就不用擔心茱莉婭和家人的安全了。
“顧,你可以安心回家了”
茱莉婭忽然說道。
“什麼?”
顧猛有些驚訝,他本想提出來,可看到茱莉婭和孩子之後,有些不忍心,他恨不得自己能分成八份,陪伴在每一個孩子和女人身邊。
“最近你的電話越來越多了,接電話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你的心也變得焦躁了”
茱莉婭輕輕地嘆道:“懷孕的女人最需要陪伴,回去之後,多陪陪她吧!”
顧猛望著她的身影,心中很愧疚。
善解人意的女人總容易叫人愧疚,趙佳如此,鄧姐如此,茱莉婭如此,好像幾個女人都挺善解人意的。
有了手提電話之後,他經常跟家裡人聯絡,打國際長途,趙佳和鄧姐是彙報工作,鄧麗珺王小妃沒事聊天,要他在電話裡寫歌詞、唱歌。
而準媽媽宮梨則是有事沒事就打電話過來罵他,說他是個混蛋,有了孩子跑國外去躲清閒,留著她一個人在家受罪,她打算給孩子取名叫鞏固,問他怎麼樣...
顧猛靜靜地聽著,偶爾反駁一句,叫她罵的更兇。
不知為什麼,捱了罵之後,心裡更踏實些。
這大概就是賤命。
到了中午,米婭下達了一份通知,某個實習生秘書被開除了,原因是工作態度不認真,業務不熟練,還有利用職務之便,幫助華夏人走關係,違背了工作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