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兩天,顧猛在機場上的遭遇全部出現在報紙上。
血灑機場,車輛被砸,狼狽不堪。
在報道中,記者站在百姓的立場上,用‘抗議群眾’來代指那群暴徒,表示老百姓們與東洋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大家仇恨東洋人,恨屋及烏,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不提倡。
而猛龍樂隊,尤其是顧猛個人,喝酒賺錢的行為有失妥當,筆者用一種長者的口吻建議道,顧猛應該及時站出來道歉,體育中心領導應該及時督促,加強對運動員的管理,以後切勿再犯,云云。
丁黑子一撥人聽說他回來了,更是把囤積了很久的稿件通通地發到了報紙上,準備把顧猛釘死在恥辱柱上。
批評的方向主要有兩點:
一是德行上犯了錯。
華夏人講究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不為五斗米折腰。
想當年梅蘭芳先生,不肯為東洋人表演,留起了鬍鬚。
顧猛和樂隊怎麼能為了錢財私下演出?
猛龍樂隊和顧猛應該感到羞愧,深刻反省。
二者不遵守體育部門的紀律。
丁黑子說,顧猛的身份不單純,他不止是個歌手,他更應該記住,他是個運動員,國家培養起來的運動員。
沒有國家,他能有那麼大的名氣嗎?
他賺了錢可曾分給國家?
算是一種公器私用的表現。
除了喝酒的事,還有報紙批評他有作風問題,亂搞男女關係,跟紅樓夢中的演員鄧某某不清不楚,相關部門應該徹查。
一片批評聲中,竟然沒有人替他說話。
讀者們看到報紙上千篇一律的叫罵聲,暗暗覺得猛龍樂隊和顧猛這次算是徹底栽了,再也翻不了身了。
“哎,顧猛這次做事確實有失妥當,為了錢接私人演出,有點庸俗,以後該叫他多讀幾本經典名著,陶冶一下情操。”
興華社漢京社,社長辦公室,王濤翻看著桌上幾份報紙,翻來覆去地看,全都是批評顧猛的新聞評論。
“一片罵聲,罵聲一片,我想替他反駁都下不了筆啊!”
王濤撓著頭皮有些煩躁,顧猛是個好小夥,真不想看到這樣一個人被打擊得一蹶不振。
要不去顧猛家裡轉轉,問一問他有沒有什麼好的理由和藉口?
王濤總覺得顧猛不想是個視財如命的人,只是他為了錢,連喝十瓶酒,十瓶白酒,嘖嘖,這架勢跟視財如命的人有啥區別?
更難辦的是,此事還被東洋媒體報道。
外國人看了這樣的新聞,肯定會嘲笑華夏人窮,華夏人是窮,但窮得有骨氣的。
“咚咚!”
正想著,助理推開了辦公室的門,一陣冷風頓時從門外吹了進來,王濤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王,什麼事?”
“社長,共青團的李主任來了”
助理小王側過身子,露出了身後一位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歪咧著嘴巴帶著笑意。
看到辦公室裡的王濤,年輕人熟稔地笑道:“王老師,您還認識我嗎?”
王濤推了推眼鏡,仔細一看,笑了。
“喲呵,這不是李國強同學嗎,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李主任?”
李國強哈哈一笑,“王老師,我畢業分配在共青團,暫時在辦公室當個副主任,那算什麼主任。”
王濤暗暗算了下,辦公室主任也算得上科級幹部,年輕有為。
“李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