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漢京北郊的一處軍營中,顧猛和剩下五十多個文學院男生組成一個方陣,開始接受教官的調教。
在他的不遠處還有十多個差不多大小的方塊,有物理、地質、經管的、歷史的、金融的等等,全校十多個學院的新生全部都在這裡。
軍訓的教練是在本地軍區抽調計程車官隊伍,帶隊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校,給文學院男生做教官的是一個上尉,二十多歲,一個精瘦的黑臉漢子,大家叫他劉教官。
軍訓的第一天,劉教官宣佈了軍訓紀律,每一個人都嚴格要求自己,把自己當做一個義務兵來看待,要服從命令,不得頂撞教練,要遵守紀律,不要自由散漫...條例說了一大通,聽著挺新鮮的,就是記不住。
第一天,大家一起站樁,接受日光浴,一個個曬得面紅耳赤,大汗淋漓。
教練表示這是一個甩掉水分的過程,曬乾了身體的水分,剩下的就是熱血,是熱血男子漢的,都必須挺過去。
大家咬咬牙都挺了過去。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站樁,站累了換成了踢正步,過來過去,一遍遍地練習。
第一天這麼做是新鮮,接二連三地這麼訓練,就有些枯燥乏味了,還有許多人中暑、腳上磨起了水皰,肌肉拉傷等等,狀況頻頻。
軍隊是第一次訓練學生兵,學生們也是第一次參加軍訓,都是初哥,一方在不停地調整著訓練難度,一方在勉強地適應。
第三天中午,陽光炙熱,溫度超過了三十度,訓練場像是個桑拿房,衣服都溼透了,有好幾個學生出現了中暑反應,暈呼呼的。
可教官一直叫喊著‘輕傷不下火線,熱不死就給我站直溜了’,有人敢動一下子,他直接就上大腳踹,作風簡單粗暴,一點也不把大家當學生看。
大家怕捱打,只能勉強支撐。
顧猛站在方陣的前排拐角,像標槍一樣挺立著,他體質好,不怕曬,面板黑,曬不怕。
“啪!”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教官,張靜安暈倒了!”
王恒大聲地喊道。
“誰在說話,出列!”劉教官不滿道。
“我!”
王恆站了出來。
“誰叫你說話的,軍訓之前我宣佈過紀律,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講話,你沒有聽到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違反軍訓紀律,必須接受懲罰,念你初犯,罰你圍著訓練場跑一圈。”
“可是...”
“立即執行!”
王恆嘆了口氣,開始繞著訓練場跑圈。
“我告訴你們,在訓練營裡,就如同戰場,沒有上級的命令,就算是烈火燒身,屁都不能放一個,聽到沒有?”
“聽到了!”
大家齊聲喊道,頗有幾分氣勢。
劉教官滿意地點了點頭,依然站在佇列前面,對倒在地上的張靜安不管不顧。
顧猛微微皺眉。
“報告教官!有人暈倒了!”
劉教官十分不滿,剛剛宣佈紀律,就有人敢違反,不像話。